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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吗？”
老嬷嬷楞了几秒，忽然伸手拉住项御医的右手腕，力气之大差点让他没站稳：“跟老身过来，快。”
被老嬷嬷带到屋中，项御医看到躺在床上比以往更加清瘦精神恍惚的夫人，出于医者之心，上前替她把脉。
她的毒……比之前还要深。
项御医盯着那几个药包，直接拆开，又闻又尝。
药没有问题，都是一些清热解毒的药，就算是正常人服用也不会有不妥。
老嬷嬷见项御医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息的样子，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提心吊胆的很。
“怎么样？”见项御医抬头，老嬷嬷赶紧问道，“这药有什么不妥吗？”
项御医摇摇头，盯着老嬷嬷着急的模样，就想到她是不知情的。
“药没有问题，可夫人中毒颇深……”
“是他，一定是他。”
项御医不知老嬷嬷口中的他是谁，可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定就是她们的仇人。
“嬷嬷，夫人的病可拖不得。”
原本项御医还想强行把她们带走，如今看老嬷嬷反应，说不定可以让她们自愿跟自己走。
“拖不得？”
老嬷嬷望了望躺在床榻之上毫无生气的主子，又看了看项御医，显得手足无措：“老身与夫人根本离不开这个院子，若是被他发现……”
“嬷嬷，为什么你们不能离开院子？要不然我现在进宫同皇后娘娘……”
“不行的。”老嬷嬷打断项御医的想法，“娘娘送药都是小心翼翼的，万一将此事闹大，夫人性命不保，还会牵连皇后娘娘……”
瞧老嬷嬷的神色，似乎对皇后很是尊敬，倒不如利用皇后娘娘的名义……
“嬷嬷，这段日子我替皇后娘娘送药，也目睹你跟夫人的处境。”项御医抬头看着老嬷嬷一年诚恳道，“若你觉得我可信，不如现在我就带着夫人与你离开柳府，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把夫人的病养好？”
“离开？”老嬷嬷张着嘴，“这……不可以，万一被他……”
“嬷嬷口中的他，可是柳丞相？”
项御医问的很小心，但老嬷嬷的脸还是白了，半晌她扯开话题：“公子，你不应该知道的，就不要过问，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主子的事情，我当奴才的是不能过问太多。”项御医叹了一气，“可眼下夫人的病拖不得，嬷嬷是救还是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我身为医者，看到能救却不能救的人，实在是心痛的很。”
老嬷嬷似乎很纠结，一方面是怕给皇后带来麻烦，另一方面是守了那么多年的主子，她不能眼睁睁瞧着主子去死，视线落到项御医身上：“公子，有什么办法带我们离开？”
“办法自然是有。”
项御医在老嬷嬷耳边道了几句，后者听完一脸诧异，不过思索片刻之后，老嬷嬷还是快速打包几件衣裳，一个时辰之后，项御医领着两人从后门撤离。
至于那房中，一位老嬷嬷依旧守着疯疯癫癫的中年女子，只不过老嬷嬷的眼中多了几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