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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小说网 www.yyxsw.org,最快更新残人传最新章节!

    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冲鼻观,薰得朱昶方寸大乱,他纵是铁打的金刚,在这种投怀送抱的情况下,也非软化不可,何况,他只是个人,同样血肉之躯,有情欲,也有感受。

    方柔柔的娇躯,抖动个不停,娇喘微微,幽香细细。

    空气静极了,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本是一幕惨剧,却变成了春色满舱。

    朱昶的血行加速,心跳频仍,呼吸渐渐粗重,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传遍全身,燥热,不安

    方柔柔娇羞不胜地仰起脸来,樱唇张合,抖颤,眸光似水,却散放出火焰。

    这种无形的诱惑,等于是某种鼓励。

    朱昶完全被征服了,健实的手臂,围环住柳腰,眸中燃烧着原始的火焰。

    方柔柔驯顺得像一头绵羊。

    四只赤红的眼睛连结在一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朱昶何能例外!

    两个面孔,近得几乎贴住,颤抖的樱唇,有某种期待。

    小船中充满了无边春意。

    朱昶凝视着对方的双眸,突地,春意盎然的瞳孔里,现出一个影像,一个蒙面的诡异脸孔,这似是当头棒喝,朱昶从迷惘中发现了自我,欲念如烟云消散。

    丑脸!

    残脚!

    血仇满身!

    重任在肩!

    他猛地推开了她,移到舱口,深深地透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方柔柔跌了个仰面朝天,惊呼了一声道:'哥哥,这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终身大事,焉能出之苟合。'

    '可是我已属于你了呀?'

    '那是另一回事!'

    方柔柔躺着不起来,眸中又涌现泪光,凄然道:'哥哥,你不要我了?'朱昶咬了咬牙,力持镇定,沉声道:'我没有说不要你!''但你却这样对待我?'

    '方姑娘'

    '为何不唤奴家名字?'

    朱昶心头又是一阵幌荡,但他已能控制自己了。

    '柔柔'

    '嗯!'

    '我们如要结合,必须媒证'

    '天为媒,江作证,不好吗?'

    '不!柔柔,必须期以他日。'

    '那我一个孤身少女漂零江湖,"黑堡"会放过我吗?'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黑堡'当然不会放过她,如何安顿呢?总不成伴随着出生入死,朱昶大感为难,他自己也是孤孑一身,无家可奔,无亲可投啊!

    心念之间,沮丧地道:'柔柔,你有什么亲戚可以依靠?''你又想抛弃我'

    '不是这意思,我有许多大事要办,你总得有个安身之所。''以后呢?'

    '我的事情办完,便娶你!'

    '娶我,你尚未有家室?'

    '没有!'

    '也没有红粉知己?'

    朱昶心头电映过奇英,郝宫花的影子,她俩虽对自己有情,但谈不上红粉知己,当下断然一摇头,道:'没有!'方柔柔第一次展露了笑容,道:'我还是幸福的!'那笑,如春花乍放,迷人极了。

    朱昶心头一沉,'幸福'两个字提醒了他,他想:有一天她看到了自己的真正面目,半人不鬼,她还承认'幸福'吗?

    早已淡忘了的自卑感又告抬头,不期然地脱口道:'你不会有幸福!'方柔柔一愕,道:'为什么?'

    '你不但没有幸福,而且会后悔莫及!'

    方柔柔坐起娇躯,一掠乱发,睁大了双眼,道:'为什么啊?'朱昶苦苦一笑道:'我是个残废人!'

    '哥哥是说腿脚不便吗?'

    '还有更严重的。'

    '如何严重?'

    '我面容已毁。'

    '那更好!'

    '什么意思?'

    '我不必担心你被别人夺去!'

    '这只是一句话而已。'

    '哥哥,我只要你的心,不管你的人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令朱昶十分感动,上前抓住她的柔荑,激动的道:'柔柔,我不值得你如此啊!'方柔柔又乘势靠在朱昶胸前,幽幽地道:'哥哥,你这么说我担当不起,我一条命是你救的!''你是为了感恩图报吗?'

    '有一点,但主要的不是这'

    '那是什么?'

    方柔柔把头钻到朱昶怀里,娇躯一阵扭动,不依道:'你知道的,却故意羞我!'朱昶情不自禁地轻抚着她的香肩,激动的道:'柔柔,我爱你!''啊!哥哥,得你这一句话,我便死也满足了!'朱昶不再言语,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境地中,他第一次领略到了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这种感受,是不能以言语表达的。

    软玉在抱,温香满怀,那业已止息的欲焰,又告燃烧起来

    方柔柔满面潮红,娇喘吁吁,眸中又散发出撩人的光采,整个的娇躯,似乎瘫痪了,双手紧紧搂住朱昶的颈子,口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朱昶只觉全身灼热如焚,再也把持不住了,手掌不规则地在方柔柔娇躯上游走,呼吸也粗重起来

    灵智,已被情欲的洪流淹没了。

    两人,终于滚倒在舱板上

    就当春情即将泛滥之际──

    一声冷得使人发颤的喝声,传入舱中:'断剑残人,你找死!'声音不大,但入耳惊心,显见这发话的人,功力相当深厚。

    朱昶大吃一惊,欲念消失了一半,一骨碌翻起身来,穿出舱外,一望,芦花荡荡,江水悠悠,不见半丝人影。

    方柔柔惊问:'哥哥,什么事?'

    朱昶回头道:'柔柔,你好好呆在舱中别动。'说完,转头四下一扫,沉声发话道:'何方朋友,怎不现身一见?''断剑残人,你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

    声音发自系舟的树后,近在咫尺,却是女人声音,十分熟稔。

    朱昶意念一转,登时紧张起来,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想见又怕见的'红娘子',莫非舟中的一切,已被这神秘而可怖的女煞星看到了,这倒是十分尴尬的事。

    '尊驾是"红娘子"?'

    '亏你还听得出来。'

    '有何见教?'

    '你已死了两次'

    朱昶骇然大震道:'在下怎的死了两次?'

    '不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不解!'

    '你倒是风流成性,连死活都不顾了'

    '尊驾指的什么?'

    '问你自己呀!'

    朱昶面上一热,但随即坦然道:'在下并非如尊驾所想像的那样无行。''红娘子'冷笑一声,道:'还有脸辩解?''无此必要!'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在下没有这种想法!'

    '那为何不承认?'

    '在下并不隐讳,曾救了一位姑娘!'

    '这小船倒是绝佳的风流场所'

    '只是为了便于疗伤!'

    '也便于送命!'

    '尊驾有话何不明言?'

    舱中传出方柔柔惊悸的声音:'哥哥,我好怕!'朱昶安慰她道:'不必,对方无恶意!'

    '红娘子'冷笑连声,道:'断剑残人,你是真不晓还是假不知?'朱昶茫然道:'在下完全不解尊驾的意思。''你会懂的,把那只狐狸带上岸来!'

    '什么?狐狸?'

    '不错,别让她溜走!'

    方柔柔在舱内可听得清楚,切齿道:'哥哥,你听我的还是听她的?'朱昶困惑至极地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简单!'

    '简单?'

    '不错,女人最了解女人心理。'

    '怎么说?'

    '她可能爱上你。'

    这话使朱昶心头一震,'红娘子'爱上自己是不可能的事,但她为媒撮合自己与郝宫花是事实,莫非真如方柔柔所说

    心念之中,朝岸上道:'在下对尊驾迭次所施恩惠,不敢稍忘''红娘子'冷冰冰地道:'这是题外之言,我要你把那只狐狸抓出来!''为什么?'

    '你贪恋她的美色吗?'

    '在下不是这等人。'

    '如此就赶快照办!'

    '在下想先请问原因?'

    '马上你就知道。'

    '尊驾有话不可以这样说吗?'

    '不!'

    '这尊驾未免强人所难'

    '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尊驾请别打哑谜'

    '你知道她是谁?'

    '她叫方柔柔,被"黑堡"迫害'

    '你相信?'

    '事实经过全是在下目睹的!'

    '你目睹全部经过?'

    朱昶一楞神,道:'她遭难被在下救活不假''君子可欺以其方,断剑残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武功并非万能。''莫非她'

    '她在演戏,演得十分出色,这本是她们这一类女子的本行。''演戏?'

    方柔柔陡地冲向舱口,厉声道:'我与她拚了'朱昶横在舱口,道:'柔柔,你冷静些,别出来!''可是,哥哥你会保我的安全吗?'

    '必要时会的!'

    '哥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方怎会说出这些莫须有的话来''你呆着别动!'

    '反正我生死已全不在意了!'

    说着,一付凄怒欲绝,我见犹怜之相。

    岸边,又传来'红娘子'的声音:'断剑残人,你听说过"花月门"这名称没有?'朱昶心头猛可里一震,他在数日前刚刚受害,恨毒在胸,焉有不知之理,当下牙痒痒的道:'知道,全属可杀的贱货!''那好,你先杀了船上的那个妖精吧!'

    '她会是'

    '花月门下有名的"玉面狐"!'

    朱昶一转身,瞪视着方柔柔,寒声道:'你真的是"花月门"下的婊子?'他因恨透了'花月门'门主勾串'武林生佛西门望'谋算他,是以出口十分粗野。

    方柔柔粉腮惨变,厉声叫道:'我不知道什么"花月门",这准是"黑堡"的诡计。'朱昶深知'红娘子'与'黑堡'是死对头,所以想也不想地道:'扯不上"黑堡",你说实话吧?'方柔柔切齿道:'我死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薄命人终归薄命人!'话声中,闪电般射出舱外。

    朱昶伸手一拦,栗声道:'你想做什么?'

    方柔柔狂声道:'哥哥,你我今世无绿,来生再见了!''红娘子'狂声道:'别让她兔脱!'

    同一时间,方柔柔涌身投向江内

    朱昶本能地伸手便抓,蓦觉手臂一麻,似被什么利物刺中,不由得松了手,'噗通!'一声,江面涌起一个浪花,随着便消失了,朱昶失神地望着江面,说不出话来,心里道:'她竟如此葬身鱼腹了!'久久,不曾听见'红娘子'的声息,朱昶心下大疑,暗忖:她逼死了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心念之间,大声道:'尊驾怎不说话了?'没有回应。一看这情况,朱昶更是不安,莫非'红娘子'真的有意危言耸听,活活逼死方柔柔?不然,她怎会不声不响的便溜走了?

    想着,想着,不由发指起来,'红娘子'为了一念之私,做出这等事,心肠未免太狠毒了些,一个青春少女,就这样平白被逼死了,在道义上,自己得负大部份的责任,为什么会听信'红娘子'一面之词

    突地──

    他发觉在方柔柔投江时,被刺的手臂有些麻木,已经到了肩部,卷起袖管一看,被刺之处,凝结了一粒紫黑的血珠,周围黑了铜钱大一块。

    登时亡魂大冒,脱口惊呼了一声:'毒!'

    忙运功封穴,阻止毒势蔓延。

    刚才的想法被推翻了,方柔柔在投江之时,刺了自己这一针,显然她有心取自己的性命,看来'红娘子'说的可能不假了。

    西门望利用'花月门主詹四娘'与门人'销魂女',冒充'花后张芳蕙'母女,图谋不遂,再施毒计,是极可能的事

    一阵头晕目眩,朱昶栽落舱板上,知觉骤失。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悠然醒转,一看,仍在船上,但已被移到了舱内的木板床上,舱口,坐着一个红衣蒙面人,不用问,必是'红娘子'无疑。

    试行运气,觉得气机畅达,并无异样,只是一只受伤的手臂,麻痹得像不属于自己的肢体。

    '在下中了毒?'

    '红娘子'冷冷的道:'不错,剧毒,"花月门"的"断门毒"!''断门毒?'

    '嗯!没有解药的剧毒,连施毒者也解不了,所以称为"断门之毒",除了仇恨极深,或是非取对方性命不可,不轻易施出!'朱昶惊魂出了窍,栗声道:'那在下死定了?''可能!'

    耳旁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朱昶转目循声一望,床前舱底上,躺着一个湿淋淋的女子,她,赫然正是投江的方柔柔。

    朱昶咬牙坐起,厉声道:'我宰了她'

    '红娘子'摇手道:'你不能动,我已经给你服了"辟毒丸",但只能保不死于一时,如若动气,必遭剧毒攻心,让她自食其果吧!'朱昶目注这不久前卿卿我我,誓结连理的毒辣女子,正以乞怜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由怒喝道:'你叫"玉面狐"?''是的!'

    '花月门弟子?'

    '嗯!'

    '为何要谋算我?'

    '奉命行事!'

    '奉詹四娘之命?'

    '是!'

    '什么原因?'

    '不知道!'

    '你这臭女人,江湖败类,你戏演得很好,很动人,现在结束了''少侠我是不得已而为'

    '不错,不得已,不知有多少人丧生在你不得已之下,我非把你碎尸万段''红娘子'一闪而前,道:'这狐狸假作投江,其实是借水而遁,我到下游堵截,果然不出所料。'说着,带煞的目芒,扫向躺着的'玉面狐',冷酷地道:'小狐狸,你自了吧!''玉面狐'哀声道:'红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这贱人一命吧!''眼前的一代剑手,面临死亡,你想活吗?''玉面狐'自知求生已属妄想,一横心,从头上拔下银簪,往手腕门刺入,只顷刻工夫,七孔溢血而亡。

    朱昶看得头皮发炸,栗声道:'刺中在下的是这发簪吗?''红娘子'道:'不错,正是此物,叫"断门簪",你想,她有几次机会要你的命?'朱昶既惊且惭,想起几番亲热的情景,不由脸上发烧,不错,在自己意乱情迷之际,她要取自己的命,易如反掌,若非'红娘子'不速而至,自己早死多时了,想不到分尸受制,全是圈套,江湖诡谲,真是防不胜防。

    '红娘子'说过'断门之毒'无救,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生生死死,他经历的太多了,倒不怎样忧伤,只是想到一再栽在类似烟花女子的'花月门'手下,实在气不过。

    '红娘子'凝视着朱昶道:'记得年前之约吗?'朱昶点了点头,道:'记得!'

    '如何说法?'

    '在下目前中了"断门之毒",命在旦夕之间,说了还不是空的!''不,君子重言诺,只要你一口气在,仍须守约。'朱昶苦苦一笑道:'在下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红娘子'冷冷的道:'你只说愿不愿娶郝宫花为妻?'朱昶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他真想揭开对方的蒙面巾,看看这诡秘的女煞星到底生成什么样子,她明知自己中了无救之毒,竟然还逼自己答应婚事,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尊驾难道不替郝姑娘设想?'

    '设想什么?'

    '在下是将死之人,岂能误她终身'

    '这是另一回事。'

    '尊驾如此替她作主吗?'

    '对了,一切由我作主。'

    '在下想不透'

    '不必多想,你愿不愿?'

    朱昶被迫无奈,心想,反正自己生死未能逆料,'红娘子'必是为了维持自尊,才迫自己答应,当然,论绛衣女子郝宫花的人品,自己只有不配

    心念之中,横起心一点头道:'在下应命!''可是出自真心?'

    '当然,这种事岂同儿戏。'

    '很好,一言为定!'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抛与朱昶,道:'接住,这是女方的信物。'朱昶伸手接住,一看,是一个精工刺绣的小小香囊,不由窒住了,他本打算胡乱应一声,反正致命之毒解不了,能活多久还不一定,想不到'红娘子'这么认真,竟然随身带来媒定的信物。

    '红娘子'又道:'打开来看看,发什么呆?'朱昶啼笑皆非,但仍然依言做了,用两指撑开香囊,里面是一双碧玉耳坠。

    '你的信物呢?'

    '在下身无长物!'

    '这样吧,用这柄剑好了!'

    一撩宽大的红衣,抽出了一柄长剑。

    朱昶不解地道:'用尊驾的剑为定?'

    '这剑是你的'

    '是在下的'

    '红娘子'拔剑出鞘,道:'认得吗?'

    朱昶一看,忍不住惊呼道:'铁剑!'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柄'铁剑'会落在'红娘子'手中,记得自己被三个怪人击落绝谷,'铁剑'随之失踪,想来她定是在谷边岩地现场捡的。

    '如何?'

    '好!'

    '记住,从现在起,郝宫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朱昶哭不是,笑也不得,这似乎是一场荒唐的梦,自己竟然有了妻子,一旦毒发不治,郝宫花岂不成了'望门寡'!

    '红娘子'收起了铁剑,沉声道:'现在我们来商量如何解毒?'朱昶一愕,道:'不是说"断门之毒"无药可解吗?''不错,但有一人也许能解!'

    '谁?'

    '此人性情古怪,极难打交道,但为了救命,只有不择手段了''到底是谁?'

    '鬼手神人文若愚!'

    '鬼手神人文若愚似乎听说过。'

    '此人医术之高,举世无匹,真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不过性情偏激,愤世嫉俗,除了他自己愿意,否则见死也不救''他准能解此毒吗?'

    '可能!'

    '在下能活多久?'

    '我有十粒"辟毒丹",可以使毒聚而不散,每日一粒,你可以活十天''十天?'

    '不错!'

    '这"鬼手神人文若愚"住在那里?'

    '巫山神女峰后的绝谷中。'

    朱昶算了算路程,道:'时间还来得及!只是''只是什么?'

    '对方能不能解此毒是问题,肯不肯解又是问题。''只要能,他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用强吗?'

    '不择任何手段,只要达到目的!'

    '那就请指示路径?'

    '我陪你去!'

    朱昶大是感动,颤声道:'要劳您跋涉,在下''少作浮文了,你能操舟吗?'

    '可以!'

    '如此我们循水路溯江而上。'

    朱昶一想,道:'不妥!'

    '红娘子'道:'什么不妥?'

    '操舟便无法隐秘形迹,而在下对水性并不专擅,如遇意外,麻烦就大了。''这也有理,这样好了,我们各走各路,巫山会齐如何?''很好!'

    '记住,每天顺服一粒"辟毒丹",不能妄用真气''在下记住了。'

    '红娘子'取出一只小玉瓶,扔与朱昶,道:'这是"辟毒丹",剩下九粒,延续你的生命全靠它了,小心藏好。'朱昶接过,道:'大恩不言谢,在下永铭内腑。''我们分头上路吧!这条小舟把它击沉好了。'红影一闪而没,端的是快为鬼魅。

    朱昶狠狠地盯了'玉面狐'的尸体一眼,用掌击破船底,然后飞身上岸,断了缆绳,那小船顺流而去,逐渐沉没于江心。江面起了一个漩,一切便这样结束了,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不能增减的,只是记忆。

    离了芦花荡,重上官道,赴巫山必须去回头路,他折向归州方向。

    走了不到半里,只见一顶绿色大轿,由四个壮汉抬着,健步为飞,迎面而至,明眼人一望即知这四名壮汉是武林健者,而非普通的轿夫。

    朱昶冷眼一扫,侧身让道。

    轿子擦身而过,冉冉而去。

    突地──

    一个声音,传入朱昶耳内,声音极轻,换了旁人,是听不到的,但朱昶功力深厚,耳朵特别灵警,听了个一字不遗:'看到那煞星了,快些,莫招惹他。''他是"断剑残人"?'

    '不错,蒙面,跛足,这特征还不够嘛!'

    朱昶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这一望,使他立刻紧张起来,轿子后面,赫然留下四大高手的暗记,照暗记的意思,是'救轿中人'。

    '站住!'

    朱昶暴喝一声,几个起落,截在轿前。

    四名抬轿的放下轿子,面色大变。

    朱昶冷冰冰地道:'轿中是什么人?'

    四名壮汉面面相觑,意外地,轿中却使出了声音,而且是女子的声音:'何人阻路?'朱昶不由一楞,'四大高手'所留暗记,当然不会错,但听轿中人口气,又不似待救之人,而且声音相当陌生,这可就为难了

    但,不管为何,其相非查不可。

    心念之中,寒声道:'断剑残人!'

    轿内女子声音道:'断剑残人,久仰了,因何阻路?'朱昶又无言以对,只好横起心道:'此轿内藏蹊跷,这还要检视一番!''什么,要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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