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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眸底微凉，福了一下身子。
“皇后见笑，谁也不喜欢老气沉沉的穿着，穿得清新一些，自己也觉得有活力，正如皇后的这一身玫红，衬托得皇后像是年轻了十岁呢，说臣妾是娇花，皇后又何尝不是呢。”
她不是暗讽她不自重吗？她也把这顶帽子扣到她头上，为老不尊，性质比她还要严重。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沈言的回答听起来是褒扬，可实际上，确实把她一道拽下水。
“哎呀，太子妃这张嘴巴可真甜，本宫老了，到底不及你们年华正好，你们就像这些花园里的花儿，正当盛放的好时候。”
说着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像是顾影自怜。
这话不过是告诫沈言和那些跟在后面的妃子，她们迟早有一天会老去，以色侍人，终究不会长久，尤其是沈言，借着容貌水性杨花，总会有无人问津的时候。
妃子们纷纷附和，然而表情却各有异样，暗暗对着眼色。
赏园看花的，多是王公大臣的家眷，以及年轻的男女，楚翊楚泽，自然都在。
萝青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楚泽，沈言看他往她这儿走过来，“咳咳，三殿下不要给我拉仇恨啊。”
“拉什么仇恨，本殿扛着。”
花香本来就有些浓郁，他手中的折扇风雅地扇着，更是一阵阵朝沈言的鼻尖扑来。
萝青盯着沈言，阴寒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沈言脸上有些无奈，“看，这下不是来了？”
楚泽轻笑，眉眼衬着满园的春色，好看极了。
“你还怕她不成？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我才不是怕，我是不想惹麻烦。”
沈言摇头。
“三殿下，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如果是以前，她无所谓，可是现在她多了两个孩子。
“在皇后的眼里，我们都是要拔掉的眼中钉，甚至包括你的孩子，你与其把我推开，不如”
楚泽倾身，“我们合作。”
“合作？”沈言斟酌着这两个字，心头恍然一阵沉重。
是啊，皇后不会放过她，得一时的安宁，可是以后呢。
楚翊不会站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再有胆量，皇后这个身份，也是她该忌惮的人。
沈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刚才那一幕动作，落在萝青公主的眼里，看上去两人更像是亲密无间。
她握紧了手中的鞭子，“阿玫，你按照我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