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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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秦家嫡子与苏老爷不欢而散，未能见到沈姨娘就带着秦重离开苏家。只是他走的潇洒，徒留一堆关于沈姨娘与外男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怪不得老爷不喜欢沈姨娘呢，好歹她也是生过公子、小姐的，哪能这般安静？”桂婶子又在跟青果唠嗑，只是这回颇有些对青果的同情，伺候六小姐怕是没前途了，如今谁不晓得沈姨娘作风轻浮，也是，沈姨娘从前是戏子，行事又能好到哪去？

    “不能吧？不是说沈姨娘老实本分么？”青果有些怀疑，又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

    “你傻了吧？叫我说这戏子哪有老实的？我听说这沈姨娘未嫁进来前就与男人来往，后来又搭上了我们老爷才赎了身，她要是还不安分点，太太还能给她活路？”桂婶子靠近青果，偷偷地说出“真相”来。

    倒也是，青果想。心里有些埋怨林嬷嬷，派自己来做伺候六小姐的差事，将来还指不定能不能有没有好的时候呢。这沈姨娘不洁身自好，竟勾的以前的姘头来看自己，还能得得了好啊？老爷肯定更烦她，这以后的日子估计得更难过了。

    不得不说，青果想的很对。苏老爷不耐烦沈姨娘，林太太更加乐意旁观。于是，梦生他们本来就一般的生活变得更加落魄，这府里尽是看菜下碟的人，哪怕是下人们看到主子们的不待见态度，也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姨娘，您怎的又哭了？下人们又欺负您了么？”梦生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最近流言四起，沈姨娘性子木讷老实，又不擅长与人辩驳，自己也无法证明真相，只能被迫受欺。

    “姨娘无事，只是苦了你和你哥哥。你这衣裳都破了怎还穿出来？青果是如何伺候你的？！”沈姨娘心里气自己，因从前与秦楠的事让老爷恼了，太太又不管她们这些姨娘的死活，自己又无本事和靠山，累的一双儿女跟着自己受罪。

    “姨娘莫恼，青果本就是太太那边的人，如今见我们落魄哪里还能尽心伺候呢”梦生明白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况且自己又无利可图，青果自然不会真心相待。只是哥哥独自住在外院，怕是受了更多的委屈也无处可诉。心中焦虑难耐又不能与姨娘明说，只能盼望哥哥能保护好自己了。

    哎，只是在这苏家大宅门里就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门外面的世界又该是怎样的复杂难言？可恨自己满腹心事却不能说出口，也无人能与之相商，为今之计只能慢慢筹划，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