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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可齐和许致信都没有动，任由邱洛嘶吼着动手，面对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他们不知道自己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
最后还是女警上前抱住了邱洛，“邱女士！”她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们很清楚你现在的心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剖邱琬琬的尸体，好”
“你们都去死吧！”邱洛挣不开女警的手劲，狠狠地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这才挣开！
她好像疯了一样，指着他们，“你们没本事！救不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要解剖她！你们都去死吧！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们再碰我的女儿！不可能！”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万向阳和窦雪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一掌劈在邱洛的后颈上，窦雪上前抱住了她。
万向阳今天虽然还是穿得一副大叔的样子，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不同了，他上前看着警官们，“许警官，我是邱女士的代理律师。我想我的当事人现在精神状态不足以面对你们。至于解剖尸体，我想等她醒来我们和她谈谈再说吧。”
他现在看起来，才是有着大律师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们警方办事有难度，等邱女士平静下来，我再劝劝她。”
“等一下。”向可齐走上前来，“许警官，我想如果警官对死因有疑议，怀疑是谋杀的话，就算没有家属的同意，也可以解剖尸体，是不是？”
万向阳紧紧皱着眉头，“小天，万事不要做得太绝，这样的事，最好还是让邱洛同意了吧。”
“老万，不明白的是你。”向可齐把万向阳拉到一旁，轻声说着他们之前的推测，“现在你明白了吗？我怀疑，邱洛这样的情绪激动，都是为了掩盖，她卖了自己的女儿，去做了什么”
万向阳有些震惊，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可能，邱洛很有钱。她来找我们，要我们帮她找女儿，出手很大方。而且是真的很着急，那种着急，不是装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她出手的那些钱，本来就是幕后黑手给她的。可能一开始这个人和邱洛说好的，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却能得到大量的钱，所以才能让邱洛点头。”
许致信走了过来，在听了向可齐和万向阳的话之后，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等邱洛反应过来，她被骗了，可能会因此失去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拿着那些钱来找你，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儿。”
万向阳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医院的长廊上反复踱步，他们的说法不无道理，但世事总不能仅凭推测就能下定论。
他摇头，看着许致信和向可齐，“你们说得是有些道理的，如果警方决定了，我也不能干涉你们的决定。只是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这样做，激怒了邱洛，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
已经转身，万向阳还是回头说道，“我回去看看邱洛，有任何消息，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刚走出门，向可齐追了上来，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万向阳摇头，“小天，你刚刚也看到了，她对你们的敌意很大。让我一个人去吧，或许她更愿意多说上几句。”
向可齐没有再坚持，让万向阳走了。
直到万向阳回来的时候，窦雪一直守在邱洛床边，不知道是万向阳手重了，还是她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见到万向阳，窦雪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被万向阳捂住了嘴。
“别说话，小声一点。”万向阳没有解释，直接拿起了邱洛的手机，他当然不知道密码，幸好邱洛的指纹能解开手机。
窦雪跟在万向阳这么久，默契十足，即使完全不知道万向阳想要做什么，她还是下意识就开始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