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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凌，你乖，过来好不好？”叶修淮低声诱哄着，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忐忑和不安。
舒止凌拽进了婚纱没说话。
叶修淮低声下去哄着她：“止凌，我走了之后，你身边除了少了我以外，什么都不会变的，青山小公寓我给你买下来了，你想住就继续住，不想住就租出去或者卖掉都可以，赖一诚和李兼昊随时都能帮你，不论你要处理什么事都可以，你也可以去找他们，江城舞团里，你的小伙伴也都在，李岚湘、芮弈琪都在……”
舒止凌低垂着小脑袋哭得肩头颤抖，叶修淮继续说着：“还有，还有田姨那边，我让李兼昊帮你看着，那边不会出任何问题，你想留着就留着，想解散就解散，你可以继续跳舞，等我走了以后，三个月后就是俄罗斯舞团和江城舞团交换舞者的交流活动了，我跟梁导说好了，也跟你们团长沟通过了，到时候你可……”
“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不等叶修淮说完，舒止凌猛然哭着喊出声。
叶修淮喉头一紧，嘴角扬起一抹笑：“止凌，相信我，到时候真的不会有什么变化？你只需要每天出门走走，跳跳舞，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很快……很快，你就会忘记我是谁的。”
舒止凌抬眸怒瞪他，叶修淮却轻笑出声：“真的，相信我。”
“我不会……”舒止凌哭泣着回答他。
都印进了骨子里的人，她要怎么忘记？
叶修淮一步步向着舒止凌的方向靠近，明明他知道她不是孩子，明明他知道自己之前已经提醒过她身后是坎，明明他知道她不会摔下去，可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安，他害怕，害怕得甚至连一丝那样的可能性也不愿意给她！
“止凌……”叶修淮嘴角微扬，说：“爸爸，很快就出来了，最多还有十天，他就出来了，你不是一直很想他吗？爸爸假释出来了，你以后又有爸爸疼了，到时候你就乖乖听他的话好不好？”
舒止凌的小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般，眼看对面的叶修淮要过来，她下意识就要避开，修长的双腿往后退了一步，霎时，她娇小的身躯一下腾空，脚下踩空，面前的男人大喊着：“止凌！”
“少夫人！”不远处的方言迅速想跑过来。
舒止凌脸色一下吓白了，手里拽紧了婚纱抱着，眨眼便从冰冷的楼梯上摔了下去。
明明不过是几步台阶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心惊！
叶修淮一颗心狠狠提起来，舒止凌摔下去连衣服都没有弄脏，只是那厚实的白色婚纱垫在她身下一下变成了灰色，舒止凌想自己爬起来，可当她略微一动时，她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仿佛有什么粘稠浓厚的东西流出来，那一瞬舒止凌眼里的泪顷刻吓得落下来，她趴在婚纱上不敢动，努力想要护住那不断向外流淌的东西……
“修淮，修淮……”她低低唤着，那带着颤抖和害怕的嗓音惹得叶修淮连忙跑去。
当叶修淮和方言步步逼近时，当他们看见舒止凌身下那逐渐被鲜血染透的婚纱时，两人脸色彻底白了！
“止凌！”叶修淮跑得飞快，这时候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受伤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般，身后的方言吓得不行，但还是努力恢复理智，颤抖着双手叫救护车！
“修淮，修淮……”舒止凌趴在婚纱上不断哭泣，她浑身都在颤抖，她能感受到有什么想要离开她的身体，想要离开她的生命，舒止凌一把拽住叶修淮伸过来的手，哭泣着开口：“修淮，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他……”
一句话，叶修淮浑身僵硬，身后赶来的方言惊得瞪大了眼眸。
叶修淮愣怔望着舒止凌，她的下半身还在流血，白色的婚纱上再也没有地下泥土的味道，满满都是鲜血的气息在鼻翼间萦绕，舒止凌拽着他胳膊的手一紧再紧，她哭泣着求他：“修淮，快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方言不敢动，只是蹙紧了眉头看向叶修淮。
他会怎么选？
舒止凌见叶修淮愣怔着不动，她猛然伸手甩开叶修淮的双手，怒吼：“叶修淮！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不，我不止这辈子不会再见你，不会在原谅你，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再原谅你！”
‘轰’一下，叶修淮的脑袋因为舒止凌的话一下炸开，二话不说，他上前伸手将舒止凌抱起来便往外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