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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现在哪怕沈达站在他面前，他也感受不到半点属于魂师的气息。
这特么是什么鬼？
沈达翻了个白眼，“别乱猜了，反正你也猜不到，你还有事没？没事赶紧滚蛋，我要睡觉了。”
“有事！”
郑通脸色突然严肃下来，“我想知道，你给我的包裹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
“你不用瞒我，我确定当时你手里没有拿着包裹，那个包裹是瞬间出现的，你是把它藏在哪里了？”
这件事已经困扰了他好几个时辰了，如果不弄清楚，他肯定睡不着觉。
沈达摇摇头，“你就别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空间戒指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暴露，不是他不信任郑通，而是现在说出来确实没什么好处。
等到他能够炼制魂器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郑通有些无奈，他早就猜到沈达会这么说了，“好吧，等能说的时候，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
沈达摆摆手，把郑通轰出去，随后却陷入了沉思。
本来他不该这么晚回来的，之所以耽误到现在，是因为他碰到了华老，华老跟他说了一些话。
那些话，让他心情有些不平静。
“沈公子，你不像是魂师。”
“华老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没有成为强者的觉悟。”
“什么觉悟？”
“杀人！”
“敢杀人就能成为强者？”
“当然不是，但不敢杀人，就一定不会成为强者，就比如今天的事情，你不该对车厘子留手。”
“我没有留手。”
“有没有留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用不着我说的太明白，沈公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别的不知道，但在看人方面还是有一套的，你太善良了，这没什么不好，但却很容易成为你的弱点。”
沈达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复华老的了，他只记得华老跟他说了一番大道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看着被烛光映亮的天花板，沈达有些茫然。
杀人……
他不是没杀过人，罗刹教来袭的时候，他就杀了几个人。
或许是因为没时间去想，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他那时候没什么感觉，可事后回想起来，他总觉得自己的手上仿佛黏糊糊的。
那是沾满鲜血的感觉。
说实话，他不想杀人，这和胆量没什么关系，他生长的那个世界就是如此。
他曾经看过一些灾难电影，在末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他也幻想过自己若是身处那样的环境，会怎么做，答案是他会毫不留情。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就像今天面对车厘子的时候，他很清楚，车厘子对他动了杀机，他应该还手，应该杀了车厘子，可他却无法下定决心。
“如果你不忍心下手，总有一天，你会害死自己。”
华老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回荡，沈达静静地闭上眼睛，喃喃道：“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