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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达都惊呆了。
非涅槃境以上不能突破，却还能压制到涅槃境以下，这岂不是说，一辈子都无法突破？
不愧叫困天阵，这也太逆天了吧！
而且这玩意儿是以魂力为阵，这里又没有人，肯定是用的天地间的魂力，也就是说，只要天地间的魂力不会散去，阵法里的东西就无法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为凛感到一阵悲哀。
凛已经在这阵法里面待了几千年，只要它还没死，就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不过他对凛心生同情，凛却恨不得吃了他，什么它被蒙骗了，纯粹胡扯，真要说蒙骗，蒙骗它的人就是月氏的那个先祖！
就是那个家伙，把它带回来，变成了这副模样！
反正凛也出不来，沈达倒是放松了下来，看着凛问道：“你是被谁困在这里的？”
凛瞪着他不说话。
沈达也不在意，想了想说道：“应该就是带你回来的那个人吧，你愤怒之下灭掉了月氏，他本想杀了你，可又不忍心下手，就布下了阵法把你困在了这里……”
“谁稀罕活着！”
凛咬了咬牙，“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他还不如杀了我呢！”
“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沈达一句话，就直接让它无话可说了，沈达嗤笑一声道：“嘴上说着不怕死，实际上心里怕得要死……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的阵法有问题？”
刚才得到困天阵的信息之后，系统顺便把阵法解析了出来，他现在已经可以布置困天阵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里的阵法有不对劲的地方。
凛依旧没有搭理他，沈达自顾自说道：“阵法的作用是镇压，而不是抹杀，可既然是镇压，却又留下了一丝破绽……用心良苦啊。”
破绽？
凛的耳朵一动，“什么破绽？”
沈达看了它一眼说道：“告诉你也无妨，阵法的破绽就在气息上面，知道我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吗？因为我身上没有戾气。”
戾气这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但却又真实存在。
以前沈达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一只狗发了病，到处咬人，有一个路人路过的时候，那只狗立刻就扑了上去，结果刚扑到那人的身上，那只狗就惨叫一声跑开了。
从始至终，那人却什么都没有做过，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惊奇，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者见多识广，当时就问那人是不是屠夫，那人点点头说自己是杀猪的。
屠夫因为长期宰杀动物，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戾气，狗的感知比人灵敏的多，这才是那只狗被吓跑的真正原因。
凛杀了那么多月氏的人，身上的戾气肯定不小。
但戾气并不是没办法消除的，只要长时间不再杀戮，同时保持心平气和，戾气就会逐渐消散。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凛依旧没有出来，可想而知它对月氏的恨意没有削减，戾气也从未消失。
而它那天见到月落落的时候，问月落落要了一滴血，恐怕也是想试试看，这滴血能不能打开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