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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核对后，发现徐然所说，跟自己写的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有什么惊讶的，清肺热的方子，不少，但是容易背下来的，就数这个了......”
徐然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直指卓不凡是死记硬背。
卓不凡脸色发白，心里发虚，口气也不像之前那么狂妄。
“你少扯别的，方子不再字多字少，对症下药就对了。”
徐然就等他这句话，“没错，对症下药，你的症都没有看对，也敢说对症下药？”
全场一片哗然，在座的都是专家，虽然没有把脉，单从观瞧，他们的判断，与卓不凡也并无不同。
徐然凭什么说卓不凡没有对症。
“你胡说，我知道，你眼看要输了，就想狗急跳墙，企图扰乱大家的视听，魏自然，这是你请的人，你就任由他胡来？”
徐然没理会他，径自走到男人面前，“大叔，你除了方才描述的病症，有没有偏头疼？”
男人一愣，抬头看着徐然，眼神里分明是惊讶。
魏自然心中一喜，中了。
同时，深深的震撼。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这个病人有偏头痛，这可是从表象上，完全看不出的啊。
病人也没有提及，这都能看出来，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医生，你怎么看出来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
“咳咳......”卓不凡忽然轻声咳嗽两声，男人面色一变，立刻改口，“你看错了，我没有头痛病。”
“你有，大叔，你不要有隐瞒，这个病很麻烦，如果不急早治疗，后果很严重，我刚才说过，这一个月是关键期，你可不能糊涂啊。”
男人有些意动，可他看到卓不凡阴冷的眼神，立刻吼道：“谁糊涂，我看你才糊涂，我没有头疼，你非要说我有，你什么意思啊，能不能盼我点好，哦，我知道了，你想引诱我说头疼，然后证明你厉害是吧，你这个年轻人，心眼太坏了。”
徐然强忍怒气，我为你好，你反倒不领情。
要不是这个病一旦发作，神仙难救，我真的不想理你。
“大叔，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病很麻烦......”
卓不凡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表情阴沉，“够了，你想干什么？人家都说了没有，你非说有，太过分了吧。”
徐然瞪着他，“他患有头疾，虽然现在不太明显，但病情发展会很快，一旦爆发出来，就死定了，人命关天，你闪开。”
卓不凡岂能让开，“哎呦喂，连我听上去，都有些怕了，你的医术要是能跟危言耸听的本事一样，那你就是神医了，现在胜负已分，你就算在耍心机，也是无用功，省省吧。”
魏自然站起来，表情凝重，“我相信徐然，现在病人分明不诚实，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全听病人的，这样吧，安排他去做个脑部ct，一切就清楚了。”
卓盛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魏自然，你什么意思？想耍赖是吗？你当在座这么多专家都是摆设吗？你们相信那小子说的话吗？”
“不相信！”
“相信。”
“他是垂死挣扎，无中生有。”
“医生本就要有怀疑的态度，徐医生没错。”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候，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来说两句。”
众人循声望去，最后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被人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