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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
林茹力道极大，砸的蒋宇成眼前发黑，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林茹还是听到了。
接着，玻璃水壶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裂。
这声音让林茹呼吸一滞。
“我砸到你了？”她有些无措的问。
蒋宇成抬手抹了把流到眼角的血，尽管额角被砸伤，鲜血直流，他的语气依旧温柔。
“只是碰了下。”
林茹有些不信，她转眸想要去看“季和”的情况。
刚动作，她便记起自己已经失明。
又是怔愣，她过了会才艰涩道：“对不起我只是情绪太激动，没想伤害你。”
蒋宇成看着她低落模样，心中更是发痛。
他自然不会怪林茹，上前两步，手有些颤抖的碰了碰林茹的面颊。
这种举动，放在季和与林茹之间有些过于亲密。
林茹本应该躲开，可是从蒋宇成指尖传来的淡淡香味，却让她不由得平静下来，没有躲避。
这香味林茹有些熟悉，只是现在思维混乱，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蒋宇成也只是伸手碰了碰，便挪开了手。
此时，林茹忽而感受到脸上跌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她有些疑惑，在蒋宇成还未来得及阻止时抬起胳膊在脸上擦了下。
而后她将那处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一股血腥味飘入鼻尖。
林茹面色微变：“你流血了？”
这下蒋宇成瞒不过林茹，只好承认。
“是我砸的？”林茹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
尽管蒋宇成想要否认，不过他知道也瞒不过林茹。
“没事，只是擦破了皮。”蒋宇成轻声安慰。
林茹连连摇头：“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的，真的对不起”
“不用向我道歉。”因为林茹看不见，所以蒋宇成不用掩饰，他眸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他怜惜的又摸了摸林茹发顶：“你以前从来是骄傲的，我几时听过你道歉？”
闻言，林茹苦笑一声：“以前我是林茹，现在我是废物，废物哪来的骄傲？”
蒋宇成想也没想就反驳：“你怎么会是废物？”
“林茹，不论如何，不论付出多少代价，我要治好你。”
林茹听闻微愣。
蒋宇成笃定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可林茹又知道治好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有些无奈的叹气：“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
“不过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我现在已经没救了。”
蒋宇成厌恶这种不管如何都不能帮林茹找回希望的感觉。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拉住了林茹的手。
蒋宇成用力握紧了林茹的手，虽然控制了力度，但还是让林茹有些微疼痛。
这控制不住力度，反映出蒋宇成有多大的决心治好林茹。
他笃定道：“相信我。”
林茹的回答依旧充满绝望。
蒋宇成毫不气馁，一遍遍的告诉林茹一定会好。
林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了他的鼓励之后，没有多少烦躁。
直到蒋宇成将林茹说的放弃了反驳，他才满意的停下。
之后几天，蒋宇成一直照顾着林茹，只是林茹对他一直是爱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