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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就只有嘴角淡淡的血迹。
很痛吧。她扭头看向方木生，却又觉得对不起念久，目光失落。
“怎么了？”方木生问道。
“没事，水凉了，给你换一杯。”收了视线，脸色也冷了，对他的态度，更是冷了几分，拿着杯子，往卫生间去。
都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去在意他的感受？
沈玉心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冰冷似箭，面色更是阴沉，她不想这样对方木生，可是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一想到他居然把念久给骗了出去，还交给了姚子诗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些，她就无法平静，双眼盯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复杂。
门外响起方木生的叫声，她才拿着杯子出来，倒水，递到他的手上，最后还是只能由她拿着杯子喂到他的嘴里。
凌奈打人的时候，先挑的是四肢，他这双手双脚，现在瘫软无力，就是想抬起来都苦难。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有了水的滋润，方木生的脸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干涸的嘴巴更是恢复了红润。
因为失血过多，他急需补水，又要了一杯。
“还要吗？”又是一口气一杯，沈玉心拿着空杯，问。见方木生摇头，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
“玉心，你怎么会来？”方木生微微仰起头来，沈玉心帮他拿了枕头，垫高。
怎么会来？
沈玉心看着他，这是进病房后，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他。
这个人还是方木生吗？
她好像真的有些不认识了，怎么会来，他怎么会问的出这样的话？咬牙切齿。
“我以为，你应该最清楚。”语气平淡。
方木生的身体一僵，面色一愣，是啊，他怎么会忘了，自己骗走了她的孩子。许久未见，刚才突然见到，一时开心，竟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难怪，从她进门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原来不是不明，只是不愿去懂。
他扯了扯唇角，心里也很不好受，特别是看到她这副冷漠的样子，极力隐忍着，而那隐忍下的愤怒和担忧，他怎会不明白。
“玉心，我对不起你！”有许多抱歉的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一切都显得太苍白了。
对不起玉心，对不起，对不起他心中有千个，万个对不起。
“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在哪儿，现在是否安全。告诉我，姚子诗把他带去哪里？”沈玉心看着他的双眼，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说真话，这样看着他的双眼，才能分辨。
久经商场的生意人都知道这一套，这是在战场中学到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没有说谎，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眼睛。
方木生伤心的闭起双眼，她竟然将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拿着刀，一下一下切在他的心口上，痛不见血。
算了，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苦涩一笑，“我已经告诉江远恒，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玉心的语气失去了平静，带着十分的怒气，他还在隐瞒。“念久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他那样信任你，喊着你方叔叔，你怎么忍心，忍心把他交给姚子诗那个女人？”
方木生知道她是误会了，解释道：“玉心，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你，你听我说。”他伸手去抓沈玉心的手，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样的举动，对于沈玉心来说到底以为着什么。
她往后一退，轻易退开了。他的双手，抓了个空，眼底闪过一抹落寞。
看他这样，沈玉心也很不落忍，可是只要一想到念久，这些都无所谓了。
“好，你说，我想听你说，但是我只想听实话，否则，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还要去找念久。”她还记着进来的任务是什么。
方木生无奈的点头，又躺会床上，他的体力有些透支。沈玉心看着他艰难的躺回去，没有上前。
“玉心，对不起，的确是我把孩子从江家带了出来，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以后。”
沈玉心冷笑了一声，绑了她的儿子，结果是为了她，这样的理由，谁能接受？作为母亲，就算是为了孩子去死都行，为了她而绑架了她的儿子，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没有吭声，方木生继续说道：“姚子诗告诉我江母中毒的事情，知道你被关起来，我只想把你从江家救出来，姚子诗的计划是，绑架孩子，然后让江家用你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