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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商量。”
我一时没了下文，他也不问，时间在指缝里流逝，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案。
“梓尧，我怀孕了，是苍麟的孩子。在无泪城，他中了驭魔的毒，为了救他，我和他发生了关系。”
“然后？”他的声音很平稳，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但我还是感受到来自他指尖的颤抖和努力的压制。
“可他不会娶我，甚至不会爱我，但我也不愿意流掉这个孩子，他是我的骨肉，我无法狠心杀了他。”
“那么这和你嫁给我有何冲突？”
他低头往我，眼神深邃浓郁，让然看不清是喜是怒。
“梓尧，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对你不忠，全身肮脏，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娶吗？我带着阎王的骨肉嫁给你妖王，一旦被戳穿，让你妖王的颜面何存？你娶了这样的我，会一辈子都被人说三道四的，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所以这和你嫁给我有何冲突？”
他仍旧重复这句话，眼神沉沉，让我也急了。
“梓尧，你懂得，我不能嫁给你，是为了”
“为了我好吗？”他突然笑出了声，“甜沁，你若是为了我好，就乖乖的嫁给我，我会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成为亡魂，归入离恨天！”
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止不住的寒颤，我知道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虚假。
可为我这样的付出，真的不值得。
“你若这样都无法决定嫁给我，只有一个可能。”梓尧见我不语，主动接下我的话，说出了答案，“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没有选择过我。甜沁，你的心一直都是他的，从未改变过。即便愿意陪我去死，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对吗？而不是一点点的喜欢我，对吗？”
声声的反问，在我耳里成了一种严厉的质问，他说的没错，从头到尾，我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我想要去弥补，所以愿意成全他的心愿，嫁给他，一生不悔。
可一个孩子的存在，彻底打翻了我所有的节奏。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次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和我摊牌吗？为什么还要犹豫？”
“梓尧。”
“别叫我这个名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当今晚的事全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回到九居，十天之后，正式等我前来迎娶你过门。”
梓尧放开了我，背对过去，负手而立，“如果你只是来道歉，那么门就在你的背后，请你离开，在我没有反悔之前，永远走出我的视线，再也不见。”
他的语气坚决，是从没有过的犹豫。
但我和他一起这么久，他的情绪变化我怎会不知？那一份的压抑，就快要藏不住，可他还在忍耐，为了不让我太难堪，用他的方式，等我的最终决定。
我盯着他的背影，最终笑了，“梓尧，你要的是什么，其实我都清楚，但我什么也不会说，只要你安康。如果哪一天，地府和妖界真的开战，我的选择依旧会是你，这点从未改变。但基于情爱，我是真的抱歉，对不起。”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就错开他转身时，从紫眸中划过的一颗晶莹的泪水，随后泛起了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