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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确实不容易的。”
大概是藜伽刚才那副苦恼的样子惊到了他，他想了想，又道：“你是哪一题不会做？”
藜伽翻开课本，从里面找出一道题来。
赵廷禹看了道：“这题目本来就不是你们现在能解的，里面有个知识点还没有讲到。”
“那个知识点我已经提前学过了，用基本原理解题我没问题，可是就是这题，怎么都解不出来。”藜伽倒没有撒谎，可能提前学习这种事情对一般人来说想也不会想，但在学霸的世界里，有兴趣就顺便学了，都不用刻意。而且，这又是赵廷禹教的科目，她很愿意在这一科上更用心些。
赵廷禹提了个问题问她，藜伽很快答了出来，看来是基本知识点已经掌握了，既然如此……他把书本在藜伽面前的小桌上放平了，略微俯身过来，指着题目开始逐步讲解。
藜伽是很聪明的学生，赵廷禹把几个重点提出来之后，她很快理清了思路，不多会儿，就有了想法了。
她拿出笔来，在旁边的空白处飞快地写着，一旦专心投入学习，她又变得心无旁骛起来，一直到解出了最终答案，藜伽才兴奋地抬头，道：“教授，我解出来了！”
赵廷禹瞥了一眼，点头示意是正确的，藜伽更高兴了，她心里充满了愉悦感，这愉悦既来自于解出题目的快感，也来自于旁边这个男人的肯定。
“教授，你要是有空的话，其实我还有另外一道题也想请教你！”藜伽此时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好学的学生身份。
赵廷禹没有拒绝，于是两个人对着一个书本，小声交谈着。
这段时光，跟喜欢又敬仰的人一起慢慢的解开那些富有魅力的数学题，藜伽觉得很浪漫，她的心里既充盈又幸福。虽然她可以想象到，她的美国室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翻着白眼道：“藜，你们学霸的世界真是让人难懂！”
不过藜伽的这段幸福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到了晚间，机舱里的人都要休息了，也就不好再多说话了。
一旦跟学科无关，赵廷禹立刻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在跟空乘要过一张毛毯后，将头偏向靠窗一侧，戴上了眼罩。
藜伽也收拾了课本，疲倦袭来，沉入睡眠。
再度醒来时，是身周的一阵剧烈震动，藜伽在黑暗中睁开眼，下意识就紧紧抓紧了座椅的两侧，耳边也是一片乘客们纷纷醒来发出的嘈杂声。
机舱里的灯很快亮了起来，广播里传来空乘的声音，告知大家是飞机遇到了气流，请大家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不要起身，不要乱跑，等待震动过去。
反复播报两次后，短暂的骚动过去，大家又都闭上了眼睛，续接被打断的睡眠。
藜伽心里的紧张散去，转头去看赵廷禹，她转头时，赵廷禹也刚好转头向另一边，就那么一瞬间，藜伽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教授眼里有亮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刚刚自己看到的那是什么？是……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