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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枫张了几次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林北枫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江染的肩才慢慢松懈下来。
叹了一口气，在无心思看眼前的文件，闭了眼，用手撑着头。
林北枫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虽然说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怎么也不会答应林北枫的条件啊。
安静的办公室内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铃声，直接打到江染办公室里的电话，江染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事。
果然，平时在生意场上互相恭维的对象此时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杨总，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
“江小姐……”电话里的人似乎还想在解释几句，江染却直接挂了电话。
拿起笔，她重重的在一串名单上将刚才的那个名字划掉了。
江染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可是他们一个个的，看她江氏集团要倒台了，就避之不及，更别提伸出援手了。
不过她确实是没有抱太多期望，因为没有多少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相信她的。
犹豫许久，江染最终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她紧握着手机，脸上一片沉重。
高利贷。
这是江染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所以她一定要把握住。只要先借到了钱，最后的事情都好说。
黑市什么的，江染接触的不多可是听到的却不少。
这个电话是一开始就有的，于是她调整着呼吸，拨打了那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
“喂，有什么事？”对面，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凶狠的语气。
江染手心不由的沁出了汗，她一直是很强势的人，但是第一次不得不紧张。
“我想借高利贷，一个亿。”既然已经打通了，那么江染式的开场白，就是不能拐弯抹角。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第一次接到这么简单粗暴的电话，尤其还是个女声。
江染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笑：“小姐，我不是放高利贷的，就是在黑市上卖个普通物件的。你要是找高利贷啊，我可以给你个其他的电话。”
“好，你说下号码。”
江染很快就淡定下来了，恢复到正常状态的江染，明显震住了对方，一句话都不在多说，报了个数字给她。
再打电话，江染也是有点经验了，电话接通后没等对方说话，她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人家：“我是借钱的。”
“清楚，你要借多少？”说话的一个粗犷的男声，江染可以想象对方脸上定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江染报了个数字，对方显然犹豫了一下，“这么大的金额，还是面谈吧。电话挂了之后发给你一个地址。时间是下午三点，只等你三分钟，不来就再也不要打这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