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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卧室门口，样子说不出来的憔悴，呆呆的看着史蒂芬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着。
史蒂芬好像感觉到她的目光，回过头来，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连忙从厨房里跑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进去穿鞋再出来。”他有些生气，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戴丽低头看着自己赤脚，她都没在意，他却在意了。
莫名其妙的她好像忘记了那天晚上和早上他是怎么伤害她的，木讷的转身进去穿了鞋子又出去，整个动作就像是木偶。
“你怎么回来了？”她重新立在他眼前傻傻的问。
史蒂芬被她这个模样刺的心疼至极，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她虽然没能躲开可是他也感觉到她真的有些抗拒。
“对不起。”
“我没怪你，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她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不太正常，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她也是混社会的，怎么能不知道。
史蒂芬一愣，她这么云淡风轻的，他心里反而不舒服，她就算是恨也好啊。
偏偏她说不怪他。
“戴丽！”
她苍白的脸扬起好看的笑，很自然一点也不牵强。
“我们都是成年人，又是夫妻，发生这种事本就事无可厚非的，那天是我太激动了，你也知道东方女人很在意这个，况且第一次又那么不美好。”
她不算是多么温柔的人，可一定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
史蒂芬心中的愧疚却节节攀升，他望着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不会总是想起那天的痛苦。
“我被下药了。”这个理由很充分，可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但是他忘了，他那天晚上被下药不假，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是清醒的。
戴丽看着他的眼睛，眼中还是一抹笑意。
“我知道。”
史蒂芬愣住了，她知道？啊，可是他第二天早上又做了什么。
“不会再有在下一次了。”史蒂芬有些局促不安。
“嗯。”戴丽点点头，不想再说话，她现在身体空荡荡的，病了一次，像是把身体都掏空了似的，那么难受。
史蒂芬突然揽住她的腰，走向客厅的餐桌，戴丽眼神有些荡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推开他。
他给她准备了一些比较清淡的中餐，特别是粥，这种东西在美国可不常见，她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做粥的。
“你怎么会做粥？”她表情是有些欣喜的，这个男人不是从小生长在美国吗？
“我问过妈妈，这个粥很简单，你尝尝。”史蒂芬就像满血复活，像曾经一样温柔的笑，他却不知道，戴丽笑容的背后已经是深深地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