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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艾这么不会察言观色的女人！
顾小艾明白了崇燃的意思，赶忙坐下，继续端起碗舀起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崇燃爽快的张唇，就着顾小艾的手，将那勺子里的粥吃得干干净净。
崇燃看着顾小艾像个下人般地服侍自己，视线久久未能从她身上离开。
以往环绕在他身边的，虽说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可是都是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要让她们进厨房，那会比要了她们的命更加让这些女人害怕！
这些女人或温柔、或高贵、或骄傲，可是，统统都那么无趣。
就连千倾城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性格更加爽直热烈。当初，除了青梅竹马外，这热烈奔放的性格也是打动他的重要因素。
只是生在豪门大院，事事不由人。小时候那么独一无二的小千，到现在也还是和那些豪门千金别无二致。
有时候，其实连崇燃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他对千倾城的，究竟是发自内心的爱，还是对自己青春少年时的缅怀。
而眼前的顾小艾，和那些见惯了的千金小姐们截然不同。她以她的善良应对着他的残酷，就算是住在医院里，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时，坚强乐观都没有从她脸上消失。
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这么不顾形象、灰头土脸的陪伴在他身边。
崇燃的眼神来到顾小艾早已蓬乱、甚至有些汗湿的鬓发上，再看到她此刻眼中仿佛只有手上那碗粥的专注神情，他觉得她和那些女人似乎确实有那么些不同。
正当崇燃想得入神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顾小艾不合时宜的话语声，“怎么样？味道好吧？”顾小艾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架势。
“虽然这道鳕鱼粥比不得你平时吃的燕窝鱼翅珍贵，可是我的厨艺可不是盖的，凡是尝过的人，没有不翘大拇指的呢！”顾小艾越说越得意起来。
“你是要我给你数个大拇指？”崇燃有气无力地说，可是这话里的嘲弄就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顾小艾一下子又羞红了脸，如果不是一碗粥还没有喂完，她一定想也不想地落荒而逃了。
看着顾小艾的窘迫，崇燃感到非常有趣，他忍不住要勾嘴笑笑，可是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
“啊。”一声低呼从崇燃毫无血色的唇间逸出。
“又怎么了？你别吓我呀！”顾小艾听着崇燃的痛呼，着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
顾小艾不是医生，自然不会懂得崇燃此时的状况，就算是一点点轻微的风吹草动也会让他痛苦不堪。
所以刚才崇燃发笑的时候，胸腔里的气息影响到肺部、腹部，顿时让他痛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