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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王，要回他的封地去了。”
古承煜拿着一本书，突然对正在一边逗三宝玩的上官夭夭说。
“是么。”
上官夭夭没有太意外，古承煜和皇帝商议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开始他皇帝还有分歧，楚国的事之后，衡王暴露了，皇帝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袁太妃呢？”
上官夭夭问道，她只想知道衡王是赢是输。
“和衡王一起回北疆。”古承煜回答。
“衡王这一局赢了啊。”上官夭夭说道，衡王其实是大获全胜。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带着袁太妃会北疆，这下子不是得偿所愿？
“无召不得回都城。”古承煜接着说。
“他总算是没有如小艾所说被砍了。” 上官夭夭觉得衡王真的有点才能，并不像传闻那样不堪。
“降为庶人，不得离开北疆。”古承煜接着说。
上官夭夭没说话，衡王还是输了，随后她意识到一件事。
“你今天说话怎么大喘气呀？说了四句才把一件事说完。难道衡王的事情没定？”
“没定。”古承煜低头看书。
“皇帝本想这么做，我拦住他，他现在举棋不定着呢。”
“为什么？不会因为衡王是你侄子吧？”
上官夭夭这下子终于被吊起胃口。
“不是，先皇还是我兄弟呢。”
古承煜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羞愧。
“因为，衡王说他是被楚国的人要挟才这么做的。”
“衡王……”
上官夭夭继续道：“……不愧是你们古家的孩子。”
“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古承煜说道。
“我对于怎么处置衡王，始终是犹豫的，虽然我们找到了他谋害你的证据，但是他全部推给小艾了，说自己全然不知。”
“我们也没有他通敌的证据，他只是说是楚国来到奸细，威胁他让他那么做的。”
古承煜一口气说了好多，停下来听上官夭夭的意见。
“衡王，你们看着办吧。”
上官夭夭本想说点什么，但是想到衡王的样子和小艾，她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就应该信任自己的夫君。
“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
“好吧。”
古承煜没有再说话，上官夭夭知道，这位衡王，大概是接不回他的母妃了。
过后的几天，城里的百姓都知道衡王要回北疆了，没有带回邻国的公主，也没有带任何女眷。
贵族们都知道，衡王这一生都回不来了。
当时不少倒向衡王的贵族都赶紧和他撇清关系，跑的远远地，生怕牵连了自己。
上官夭夭听着八卦，感叹“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就太难了。”
百花楼。
小艾从窗口看着衡王出城的马队经过。
她对于衡王把事情都推她身上这件事一清二楚，甚至是用脚指头想出来的。
但是她还是目送衡王离开了都城。
心里默念：此生不见。
小艾坐回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簪上一朵牡丹，画了个妆。
然后抽出梳妆台上的一封信，仔细地读起来。
“自上回一别，已有三载。师兄甚是挂念。今师兄学成回归中土，知你已在都城。不日我师兄妹将重逢，不甚激动。勿回，师兄谨上。”
粗犷的字体，流畅的笔迹。
小艾从摄政王府回百花楼之后就收到这封信，虽然她不知道这副身体是谁，但是无疑，她并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