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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溆神经大条，根本不会看身后的车流如注，有没有车跟踪自己。
她打车到了城外，到厉辞家已经很晚了。
厉辞的私人住所是个低调的公寓，地方还不大好找，白溆却是轻车熟路，左拐右拐的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前，白溆忽然看到对面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环卫工人在那晃悠。
门很快就关上，白溆也没有仔细看清楚。
但是她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环卫工人啊，打扫卫生的不应该是小区里的清洁工吗？
白溆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就高高兴兴的上去了。
一楼的电梯门口处，那个环卫工站在那看着电梯楼层停在五楼后，轻轻一笑便离开了。
厉辞不在家，家里也没有下人，只有裴棠守着裴望咛。
裴棠刚做了点小米粥给裴望咛端过去，白溆恰好看见了，嘴馋囔着要吃。
“锅里有，自己去盛。”
白溆揭开锅，闻着味儿就很有食欲，心急火燎的舔了舔勺子，咂咂嘴，“哎呀，也一般嘛，中看不中用。”
但还是忍不住吃完了。
白溆还是第一次看见裴望咛。
只是在厉辞的嘴里听到一点苗头，知道裴望咛没有了双腿，很可怜一姑娘。
她走到门口，听见裴望咛在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嘛哥哥，我就是脾气上来了。”
今天裴棠来看了她，放了苏栗的鸽子，她反而心里愧疚。
一愧疚，她就会哭。
一哭就收不住，一边断断续续的道歉，一边泣不成声。
白溆听着都心疼死了。
她坐在裴棠身边哄着裴望咛，“小妹妹，你看你鼻子都哭红啦，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哦，不要哭。”
白溆难得那么温柔，还跟裴望咛抱了抱，裴望咛在生人面前没有任性，哄一哄就好了。
裴棠觉得白溆太聒噪，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裴望咛望着紧闭的门口，弱弱问道，“哥哥，那个姐姐喜欢你吗？”
“不喜欢。”裴棠淡漠道。
“但是我看得出来哎，我觉得她好像喜欢你。”
白溆那种女人，是个男人就会喜欢，做那行的，最擅长的做表情欺骗，明明心里面没有波澜，眼里却像是跟你经历了大风大浪。
裴棠说没有，裴望咛就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粥，她就睡下了。
这时候裴棠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厉辞打来的，他那边隐约有打游戏的声音，但是说话声很冷冽，“裴棠，你去看看楼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混进来了。”
裴棠听懂了他的意思，眼神瞬间一凝。
“嗯。”裴棠的表情变化不动声色。
见裴望咛睡得安静，悄声离开了房间。
走之前，裴棠看了眼蹲在墙角跟屎壳郎聊天的白溆。
他走到她身后，拎起她的衣领，“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白溆挣扎了一下，“我还能几个人来？”
裴棠沉着脸道，“去，看着我妹。”
“哦哦。”
白溆高高兴兴的去了，也忘了问裴棠要去哪。
裴棠下楼，就看见拿着扫把正在认真打扫的清洁工。
那清洁工看了眼裴棠，又低下头继续扫。
裴棠的视线在他的背影上注视了几秒，走过去问，“大叔，这边物业怎么走？”
大叔声音莎莎的，“我还不太清楚，我今天才来的。”
裴棠垂眸，看了眼地面。
大叔继续扫。
“大叔真敬业，这块砖都要扫秃皮了。”
大叔浑身一僵，扔了扫把就跑。
裴棠眼疾手快，大叔的脚刚迈出去，就被裴棠一脚撂倒在地，发出激烈的惨叫声。
裴棠钳制了他，大叔叫得很大声，想引来保安。
裴棠道，“你尽管叫，你等会被抓进派出所，我照样能弄死你。”
大叔顿时闭了嘴，做出哀苦状。
裴棠把他带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