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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求的卦怎么说的?汲水器具快升到井口了,水还没有打出来,这个时候如果瓦罐子发生倾斜、损坏,事情就不会成功。

    胡海洋是非常迷信周易的一个人,他不可能忘了他那神奇的半仙舅舅为他打的这一卦。他打的拍卖保证金,可不是小数字。现在这笔钱正安安静静地以阿拉伯数字的方式躺在3d公司的银行账上。这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胡海洋对这件事情抱有很大的希望,他相信刘永健和他张仲平,认为事情完全有可能成功,否则,他费那个劲干嘛?

    严格按照拍卖法来推敲,胡海洋在没有见到拍卖公告之前就打了拍卖保证金,就已经有了一种拍卖人和竞买人串通的嫌疑。张仲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初拍胜利大厦在建工程的时候,他就这样提醒过徐艺。他和健哥之所以这样做,有点万不得已,那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胡海洋咬他的钩而不去咬别的拍卖公司的钩。当然,事情做成了,这种技术上的难题,也是可以想办法绕过去的。比如说,3d公司可以另设一个新的账号,让胡海洋再打一千万。既然担心胡海洋有可能会为了少付几百万的拍卖佣金去找别的拍卖公司,这种风险就不叫风险了,叫对事态的控制。即使叫风险,也必须冒,也冒得起,因为这种风险是拍卖公司与买受人捆在一起冒的,只要各得其所,就不怕找不到弥补这方面漏洞的办法。

    打一千万的拍卖保证金过来,对于胡海洋来说,除了上面的小风险以外,资金方面的安全却是无虞的,如果香水河投资法人股的拍卖做不成,或者说他没有买到,3d公司必须无条件退款。

    但是,如果张仲平动用了这笔钱,情况就不一样了。

    3d公司以前的那些账外支出,都是在每一笔拍卖业务做完以后办理的,用的是已经赚到手了的钱,不过是一次暗中的二次分配。对于张仲平来说,是以前承诺的一种兑现。他的那些朋友,也从来不担心他会赖账,这不仅因为他在拿到任何一笔拍卖业务之前,就已经跟他们关系很深了,还因为拍卖的事情千变万化,特别是被执行人可能通过各种关系各种途径,让拍卖中止。再说了,这种事情像生意又不纯粹是生意,真要赚了钱,张仲平肯定不会赖账也不敢赖账,你想从此不干了吧?你想死了吧?

    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情况不一样。3d公司如果最终成为了赢家,表面看起来,将完全是公平竞争的结果,一切都是遵循公开、公正的宗旨进行的,任何一个敢于怀疑省高院执行局局长与3d公司有幕后交易的人,均无法拿到能够上得了台面的证据。你可以怀疑,但怀疑定不了一个人的罪。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这个社会,有几个人的屁股上是干干净净没有屎的?这种人也许有吧。问题是有还是没有,你必须先把人的裤子给扒下来。可是,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将在阳光下进行操作,光天化日之下你凭什么扒人家的裤子?

    在这种情况之下,健哥怎么可能会让葛云去徐艺公司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想到这里张仲平心里有底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徐艺是在跟他耍花枪。徐艺知道3d公司有了钱,具备了支付青瓷罐价款的能力,所以故弄玄虚地来逼他付款。这小子,跟我来玩这一套,是不是还稍微嫩了一点儿?这钱轻意能付吗?万一香水河投资法人股的事情最终没有搞成,岂不是要出现找葛云退钱的情况?怎么退?退多少?为了不暴露身份,委托方的拍卖佣金葛云肯定要让徐艺扣除,按百分之十算,也有六十多万,那不白白让徐艺占便宜了吗?这账还得张仲平来认,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要到了那一步,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你找谁去诉苦?你找谁去抱怨?弄得不好可能就把健哥给得罪了,哪怕仅仅是惹得葛云不高兴了,今后在这一行里你就不知道该怎么混。

    张仲平开门把小叶叫了进来。

    张仲平用手示意小叶给徐艺续水。张仲平一会儿看小叶一会儿看徐艺,好像在暗示他对他们俩的小动作早已了如指掌了似的。但小叶的表现很快就让张仲平消除了对她的怀疑。小叶顺着张仲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对张仲平说:“张总怎么啦?”张仲平说:“噢,没什么,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是不是呀,徐总?”徐艺说:“是是是,美女嘛。”小叶的脸微微有点红了,说:“可我这件衣服都已经穿了两三天了。”

    张仲平这才想起小叶根本就不知道胡海洋已经把拍卖保证金打过来的事。他跟熊部长特别交待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公司里的其他人。难道徐艺是从银行里得到的消息?

    等小叶走了,张仲平说:“徐总谁告诉你我账上有钱?”徐艺笑笑说:“想知道这个情况,途径其实很多,是不是,张总?你也别问了。其实,张总要是以付款期限未到为由想迟两天我也没有办法。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也是真的被逼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要她下午找你直接说,好不好?免得张总老以为我在诈你。”张仲平说:“那就让她下午跟我联系吧。”

    张仲平心里还得感谢徐艺,是他留了面子,没有把青瓷罐拍卖委托人的名字说出来。但是且慢,徐艺这傢伙鬼得很,是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那就看看葛云下午是不是真的来电话吧。

    张仲平没想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葛云还真的给他来了电话。要他到廊桥驿站浣溪沙包厢去一趟。接电话的时候张仲平正在曾真那里睡午觉,曾真很敏感,问他是谁,张仲平说:“一个朋友。”曾真说:“女朋友吧?”张仲平说:“瞎说,生意上的事儿。”曾真说:“我跟你一起去。”张仲平说:“不行。”曾真说:“我就要去。”张仲平说:“真的不行。”曾真说:“我不下车,在车上等你,好不好?”张仲平说:“真的拿你没办法。”

    张仲平被廊桥驿站的迎宾小姐直接带到了浣溪沙包厢的门边,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没等里面回话,便轻轻地把门推开,等张仲平进去以后,又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张仲平看到葛云倚立在窗户边上,静静地望着街景。张仲平进来的时候,她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张仲平说:“嫂子你好。”

    葛云慢慢地回过头来,张仲平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那不是葛云,是廊桥驿站茶坊的老板祁雨。

    祁雨笑脸盈盈,她把八仙桌下面的太师椅抽出来,轻轻地将手臂一扬,请张仲平坐下。张仲平边坐边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葛云嫂子。”祁雨的笑容一直没有抹去,在张仲平的对面坐定了,轻轻地说:“我是葛云的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妹,只是我跟妈妈姓。”张仲平说:“噢,原来是这样。葛云姐快到了吧?”祁雨说:“我妹妹她不来。”张仲平说:“可是她约了我。”祁雨说:“是我请她约张总的。”张仲平笑了笑说:“怎么回事?”祁雨说:“实际上,那尊青瓷罐是我去时代阳光拍卖公司办的手续。”张仲平说:“东西也是你的?”祁雨说:“是我的或者说是葛云的,对于张总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

    张仲平笑了笑,没有回答祁雨的这个问题。严格地说起来,东西是葛云的还是祁雨的,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如果没有跟健哥之间的交易,他发了疯也不会去花那么多的钱去买那个罐子。张仲平对葛云和健哥的缜密不能不服了,这样一来,不管是说到地下去,还是说到天上去,张仲平竞买青瓷罐的行为都只是一种市场行为。至于是不是买贵了,买亏了,那就不好说了。这样竖起一道防火墙,对于健哥来说,简直就像进了保险柜一样安全。什么是受贿罪?是指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行为。祁雨是国家工作人员吗?不是,祁雨能为他人谋取利益吗?不能。祁雨是另外一家拍卖公司某一件艺术品的委托人,跟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是半点边都不沾的,因而是绝对安全的。健哥是安全的,所以张仲平也是安全的。因为他与健哥之间不存在一分钱的经济往来。高家庄,高,实在是高呀。

    张仲平说:“时代阳光拍卖公司的徐总,知道你跟葛云嫂子之间的关系吗?”祁雨笑了笑,说:“张总你说呢?”张仲平也笑了笑,说:“徐总说你逼他逼得很厉害,是不是呀?”祁雨说:“张总是聪明人,徐总又是从3d公司出来的,你认为徐总还需要人去逼他吗?”

    短短的几句对话,让张仲平不得不对祁雨刮目相看。她喜欢使用疑问句,好像特意让你去悟去揣摩,这就显得尤其意味深长了。但是,张仲平不可能不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在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上,他本人的所谓安全或不安全,自然是与健哥联系在一起的,但这是对付外面的碎言碎语的,或者说白了,是对付纪检会和检察院的。张仲平要有什么闪失,只能是涉嫌行贿。什么是行贿罪?是指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的行为。健哥如果能够免除自己的受贿罪嫌疑,等于同时将张仲平的行贿罪嫌疑也给免除了。但是,既然健哥撇清了与张仲平之间的利害关系,剩下来的问题性质就不一样了,变成了张仲平作为买受人与徐艺公司的关系,以及徐艺公司与委托人祁雨之间的关系。你张仲平在徐艺公司举办的拍卖会上购买了青瓷罐,理所当然地就应该付款。纪检会、检察院才不会管你买不买青瓷罐哩。管你的将是拍卖法和合同法。如果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按照既定的方针顺利操作完毕,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如果中间出了差错或者意外,3d公司不能从拍卖香水河法人股上获得利益呢?他已经支付给祁雨的拍卖款又将怎么样处理呢?是不是交易取消,一切回到初始状态?但是,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又怎么能回到初始状态来呢?这个问题张仲平早就想过,就是只能耍赖,利用当初未办竞买登记手续这一点,把损失划定在付给徐艺公司的那五万元以内。这也是张仲平的底线。否则,如果真的把款付给了徐艺的公司,张仲平就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

    如果艺术品大拍在香水河投资法人股拍卖之后进行,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偏偏阴差阳错,让它在前面进行了。本来只有一个他和健哥一起怎么样共同对外的问题,现在多出来了一个问题,变成了他和健哥之间牵扯。毕竟,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事,井水还在打的过程中,还没有出井口,提前付款不符合行规。中间有了个祁雨,这个事情就更加不好办,张仲平明知道这钱不能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势必要从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说起。这个话题健哥不知道跟葛云谈过没有,反正葛云从来没跟张仲平谈过,张仲平也就有理由猜测:健哥大概也不会跟祁雨谈,如果张仲平跟祁雨主动谈这些,岂不是太冒失了吗?他当然不能谈。

    祁雨亲自把盏,为张仲平冲泡功夫茶。张仲平注意到祁雨的手指像葛云的手指一样晳长、灵巧。

    张仲平拿定主意,且看祁雨怎么开口。祁雨偏着脑袋望着他一笑,说:“张总是明白人,请你来的目的,可能也想到了,我是代表葛云来处理这事的。怎么说呢?葛云有点不好意思向张总开口,不过,她又确实想先拿到那件青瓷罐的拍卖成交款,她的意思是想在二级市场上进一点香水河a股。如果控股单位换了,资产重组成功,股价的拉抬是肯定的。等拍卖公告出来,可能就晚了。还有,就是永健的事,张总不知道听到传闻没有?说实在的,凭他的水平、资历,早该提一提了,可如今这社会干什么都要钱,张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张仲平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听懂了祁雨的话。祁雨的聪明就在于她老是使用疑问句、反问句跟你说话,你不接茬就显得非常没有礼貌和教养。张仲平沉吟片刻,说:“既然你是葛云的姐姐,又是受她的委托来跟我谈,我也就实话实说,希望你也别介意。对于葛云嫂子来说可能有一个股价成本问题,对于我来说,风险是不是也太大了?”祁雨说:“有什么风险?张总不是与永健一起操作那件事吗?张总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张仲平说:“怎么说呢?我的这种担心不是指我跟健哥的关系。我跟健哥像亲兄弟一样,我把他当大哥,我们之间当然没问题,我的担心是在我跟他准备一起做的那件事情本身。我不知道健哥或者葛云嫂子跟你说过那件事没有,所以恕我也不能跟你明说,目前的情况是,那件事最后能不能做成暂时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下,我请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替我想想,是不是应该在青瓷罐的付款的问题上缓一缓?”祁雨说:“嗯,张总的话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不过,张总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永健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他不会让这事先搁一搁吗?毕竟,现在赚钱确实不容易,你们拍卖公司可能还好一点。我听葛云说,张总这几年在省高院就赚了上千万。”张仲平说:“哪里有那么多?”祁雨说:“张总你别紧张,我又不会找你借钱。你要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那我就不怕说丑话了,张总的想法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弦的味道。张总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自己刚才也说,你跟健哥关系贴得像亲兄弟一样,那你们之间就不是那种一手钱一手货的关系,就要有充分的信任感,让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吧,既然张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那葛云会不会也有顾虑呢?我干脆把窗户纸捅破了说吧,你认为葛云该不该这样想,就是一旦事情做成了,张总你会不会兑现呢?”张仲平说:“怎么会呢?我跟健哥打交道又不是第一次,这点诚信都没有,我还混得下去?”祁雨说:“话是这么说呀,张总,我妹妹她两口子的事我是不知道的。所以,我是局外人,但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也希望张总不要见怪,听说永健他们单位在委托拍卖方面跟过去会有一些变化,如果不出意外,永健升了副院长,也就不一定还会继续管执行。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说呢?我不是说你哟张总,如果是另外一家拍卖公司的老板,他会不会以为永健在帮助拿拍卖业务的过程中,起的作用反而会变小呢?张总,我的意思不知道表达清楚没有?”张仲平笑了,他想起朋友中间不知道谁说过,就是尽量避免跟女人做生意,因为一个精明的女人比十个精力的男人还难对付。张仲平当然明白了,祁雨,或者说葛云(该不会是健哥吧?)是担心他在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问题上,赚了钱以后不兑现,或者不完全兑现。难怪葛云要把祁雨推到前面来。张仲平跟祁雨谈不上什么交往,十几分钟以前才知道她跟葛云是姐妹关系,由祁雨出面,一些丑话就好说多了。祁雨既然如此这般地替葛云表达了这样的担心,对于张仲平也就成了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这个时候拍胸脯赌咒发誓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问题,不容回避也回避不了。张仲平脑子里很快地惦量了一下,不知道这是葛云在自行其事,还是得到了健哥的授意。祁雨笑咪咪地望着张仲平,让张仲平觉得已经没有时间来探究这个问题了,关键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张仲平说:“如果祁老板是替葛云嫂子担心,怕我今后赖账,我看这样行不行,钱我打,但不是打到徐艺公司账上,而是由我和你或者葛云嫂子设立一个共管账号。如果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搞成了,再把这笔钱往时代阳光拍卖公司打。万一搞不成,钱我还得退还给别人。怎么样?”祁雨收敛了脸上的微笑,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她托着腮望着张仲平,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张总认为有这个必要吗?这样七拐八弯地,会不会弄巧成拙?我听说钱在银行里转来转去的,都会留下电脑记录。再说了,这时间一耽误,葛云要买股票,恐怕是买不成了。”张仲平说:“这也好办,股票差价方面的损失,或者说高出来的成本,由我来承担,怎么样?”祁雨吐了一口气,又笑了一下,说:“张总,我们这样子是不是太像谈生意了?你真是厉害,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叫我怎么办呢?我完不成任务,恐怕只能退给葛云去处理了。你说呢,张总?”张仲平望了望祁雨,一下子没想起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朝她笑了笑。

    回到车上以后,曾真说:“怎么啦,老公?你看起来有点郁闷。”张仲平说:“是呀。”曾真说:“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说?”张仲平说:“我真想跟你说。”曾真说:“那你就说嘛,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但张仲平仍然没跟曾真说那件事。他想了想,给了曾真另外一个任务,请他外公去帮忙打听一下,看上面是不是在考察刘永健提升省高院副院长的事。曾真马上要往外公家里打电话,被张仲平拦住了,说:“要不你回家看看吧,当面跟你外公说。”曾真说:“好。你不知道,上次没有帮上丛林的忙,老爷子还挺遗憾的。”张仲平说:“他的话不像原来那么管用了,内心里肯定有点伤感。”曾真说:“这两年好多了。刚退下来那会儿你是不知道,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样子就跟你这会儿的神情一样。仲平,你没事吧?”曾真腰一扭,身子慢慢地一歪,把头靠在了张仲平的大腿上。曾真从下往上看着张仲平,轻轻地说:“仲平你知道吗,我好爱你的。”张仲平把手指插到她的头发里轻轻地拨一拨,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说:“公司的一些麻烦事,我不想跟你说,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为我的事烦恼。”曾真说:“我知道。可是,看着你郁闷的样子,我又帮不上忙,我的心很疼。”张仲平说:“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想跟你说说。你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吗?”曾真说:“嗯。”张仲平说:“相信我,我会把这些破事处理好的。”曾真说:“我知道你很棒,仲平,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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