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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副冊

    金陵十二釵,分正冊副冊,而晴雯鴛鴦平兒這班人亦實在是與黛玉寶釵鳳姐

    她們同生在大觀園的風景里,你若標簽為主子冊,奴才冊,徒然見你是個言語無

    味,面目可憎的人罷了。當年汪先生一朝人與國民政府在重慶,亦不過像這樣的

    一個是正冊,一個是副冊。

    卻說艷電發表后,轉瞬新年,周佛海陶希聖來香港,曾仲鳴被刺,林柏生亦

    遭擊傷。二月,陳春圃約我見面,交給我汪先生的親筆信,信里開首說“茲派春

    圃同志代表兆銘向蘭成先生致敬”春圃要我寫回信,他說前次的信不得回覆,

    汪先生很掛念,我答我收到的這是第一封信,春圃聽了就不語。早先的信是林柏

    生沒有轉到。又問我的月薪,我答了,春圃驚道、“這怎麼可以,汪先生是不知

    道,汪先生知道了一定心里不安的。”此后不數日,汪夫人到香港,叫林柏生太

    太來接我去見她,當即把我的薪水增為三百六十元港幣,另外還有二千元機密費。

    于是汪先生離河內秘密到日本,當面與近衛要約為信,返抵上海,隨即叫我

    去。我到上海,春圃在碼頭接我。他說汪先生在虹口,問我可以過橋去見麼?這

    是汪先生要他先向我致意,因為當時上海人有一句話是不過北四川橋。

    翌日春圃陪我去見汪先生,汪先生解釋、“這是褚民誼交涉得不好,他問法

    國領事館,汪先生若來法租界住,你們可以保護麼?法國領事館不敢。他理該只

    去通知,汪先生要來居住,請你們保障安全。”汪先生又道、“但是就在虹口亦

    可。八國聯軍之役,李鴻章在北京議和,那時北京亦淪陷。淪陷區仍是中國的國

    土。”汪先生卻隨即轉入本題,說道、“我把宣傳的事付託蘭成先生,必要堅持

    中國的領土主權獨立完整。”

    當下我惟敬聽。與中華民國歷史上這樣有名的人初次見面,竟難說明甚麼感

    想,只覺山河大地盡皆端然。汪先生問知我家小亦來了,春圃已為我租好南陽路

    的公寓,就在趙叔雍家斜對面,他即起身去到內室取來二千元給我置家具。我辭

    別汪先生出來,只覺甚麼事都像新做人家。

    不久汪先生搬到愚園路。九月里召開國民黨全國代表大會,議決和平大計,

    改選總裁及中央委員,成立新的中央黨部。但實際行動尚只有宣傳,警衛及外交。宣傳的行政在宣傳部,部長陶希聖,副部長林柏生,中華日報代理社長趙叔雍

    ,但宣傳的方針則在社論委員會。社論委員會主席汪先生,總主筆胡蘭成,撰述

    陶希聖周佛海林柏生梅思平李聖五樊仲雲朱樸之。警衛是七十六號,主任周佛海

    ,副主任丁默村李士群,大隊長吳四寶。外交與宣傳一樣,亦是汪先生親自擔當

    ,交涉委員周佛海、陶希聖、高宗武、林柏生、褚民誼、李聖五、周隆庠。此外

    是財務及祕書的事情,財務交由周佛海,祕書是陳春圃林柏生及我三人分擔曾仲

    鳴的空缺。當時的經費是向日本交涉發還的關稅餘金,按月四千萬元,汪先生也

    對我說明,關餘原是中國的,並非接受日本的錢,他是想到同志們也許在疑念。

    中華日報的社論汪先生每朝必看。周佛海寫道、“淪陷區是蔣先生把它丟了

    的,不是我們把它丟了的,我們今與日本交涉,只有收回多少的問題,沒有喪失

    多少的問題。”汪先生看了不樂,但因是周佛海署名發表的,為顧到他的體面,

    且還隱忍著不說。隨后梅思平寫的一篇社論,痛責國民黨禍國殃民,把事情弄到

    今天的地步,又樊仲雲寫的一篇非難蔣先生,又一篇我今記不得是誰寫的,響應

    建設大東亞新秩序,汪先生看了皆把我叫去,問是誰寫的,怒道、“凡是中華民

    國的事,即無論是蔣先生做的或誰淪陷的,我們皆應負責。”又道、“國民黨是

    孫先生交與我們大家的黨,罪己亦不是這樣的。”又道、“我們做和平運動是為

    使抗戰有終之美,不是為與抗戰敵對。”又道、“日本人說的大東亞新秩序,今

    尚性格未明,我們自應以孫先生的大亞洲主義為準。”但是汪先生仍顧到諸人的

    體面,惟關照我、“以后社論不管是誰寫的,請蘭成先生一概不要顧忌,便是我

    寫的若有不妥,亦請通知我要改。”

    是年九月,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我發表社論要趁中日戰爭尚未與世界大戰

    打成一片時趕快單獨停戰,以求隔離,將來歐美疲弊,亞洲獨完,改造世界歷史

    在此一舉。

    但是日本亦不悟,重慶亦不諒,汪先生的和平運動又因脫離了民間起兵的氣

    運,說話不得響亮。歐陽修論五代史、“自古興亡盛衰之際,雖曰天命,抑亦豈

    非人事哉。”中日當年一段事,是幾方面皆于天命亦有所未知,于人事亦有所未

    盡。如今敗戰后的日本人罵倒戰前戰時派,國民政府在台灣尚對舊時汪政府的人

    律以大義名份,而未有于此作一反省,死者已矣,所不釋然者,只是生者又在遭

    遇新的不祥。這是后話不提。

    卻說汪先生組府,周佛海梅思平丁默村等力主,陶希聖樊仲雲等則反對。希

    聖堅持戰則全面戰,和則全面和。惟我無可無不可,但看是怎樣的做法。我發表

    社論“戰難和亦不易”轉瞬新年,汪先生飛青島與王克敏梁鴻志會商解消維新

    臨時兩政府。陶希聖高宗武出走香港,揭露密約草案。上海當時惟汪夫人留守,

    她命陳春圃以汪先生的隨從祕書長名義對此發表聲明。

    那天汪夫人叫我到愚園路汪公館看春圃擬就的聲明稿,我把它改了幾個字,

    還有英譯稿,是汪夫人自己改正。我因向汪夫人道、“希聖的三個學生,鞠清遠

    武仙卿沈志遠,怕七十六號也許逮捕,請夫人吩咐他們可以安心。”汪夫人怒道

    、“人家要我們的命,你還顧到他的學生安心不安心!”我默然告退,卻見點心

    搬出來了,汪夫人留我喫,但我已走近門邊,她遂亦由我,卻高聲道、“你去通

    知,與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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