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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莱抬手摸了摸妹子的脑袋，浅笑，“行了啊，你姐我这么大，还能被欺负了？再说，在宁家村，谁敢欺负我。还有我离婚的事，董自强不知道，你别说。”
宁清好奇问：“那家里其他两个孩子呢？”
宁莱脸上的神情淡了淡，“他们？现在自己能过自己的生活，不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说着，她似是想到什么，转头，语气真切，看了眼失神的妹妹，“之前，你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可自从和陆青尧相亲开始，就觉得你变了。我观察过你很多次，你好像一个经历人生百态的人，比之前懂事不少，说话还头头是道。我承认我有嫉妒的成分在里面，后来董自强和我离心，我心里更加不舒服，可后来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做的也不对。”
她就像个年长的学生，每天认真回想自己年轻时候，那些事情做得过分了。
宁清听这，回顾和二姐的恩怨，以及她们四姐弟的幼时，低下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以为自己已经掩盖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宁莱察觉出来。
她像小时候一样，依赖的往二姐旁边靠了靠，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酸涩，“二姐，我们都老了。”
语气中带着感慨，带着对往事的释怀，还有怀念。
宁莱也像小时候一样，轻摸着妹妹的脑袋，眼中带笑，有着怀念，“要是有机会，咱们姐弟四个还能履行小时候一起去内蒙骑马，一起去南方看看风景的愿望，顺便……看看那些故人。”
其实，宁家四姐弟的关系都很好，后来长大了，有了亲疏远近。
不对，准确的说，只有她宁莱眼盲心盲，远离了这些爱她的人。
宁清点头，想都没想的应下来，“行啊，过些年，等我退休了，咱们一起到处去看看。刚好，和陆青尧这么些年，我也有点腻。”
宁莱虚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语气无奈，“你这丫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小丫头一样。”
说完，她脸上的笑僵了僵。
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她妹夫宠的呗？
“二姐。”
宁清捏住二姐的手，盈眸中满是认真，“二姐，不管我四十、五十还有六十！你都是我的姐姐，不是吗？”
宁莱轻笑，将妹妹往怀里抱了抱，十几年前的话重现，“对，二姐欺负谁，都不会欺负我们三丫。”
宁清脑子里记着这段话——
几十年的恣意和如今沉稳慎重的话相重合，她红了眼眶。
幸好，她们姐妹还是没变，就算是怪过，怨过对方，都没有真正嫌弃过对方。
宁莱望着外面压黑色天色，声音轻轻，却令人怀念，“我们三丫，生来就是小公主，一定会被宠着长大。”
宁清是四姐妹中最会撒娇、最聪明的。
不轮是父母还是姐姐，都喜欢宠着，去哪都乐意带着……
这句话是宁莱八岁时，拉着妹妹出去玩，和村里好友说的话。
宁清随着二姐的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年的盛夏，蝉意连连，二姐站在村口的石头上，高抬下巴，骄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