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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怪异，只好率先开了口，“你们不认识我吗？我是你们厉师祖身边的花妖啊。”
厉师祖最近是夜家的风云人物，关于他的一举一动片刻都能传遍夜家上下，更何况他出入夜家并没有掩饰，诸位弟子都知晓师祖身边跟着一只花妖的，他们之所以没反应过来，是被慕容泠给惊到了。
几个弟子齐刷刷地把佩剑插回剑鞘，有人依旧不掩好奇，耐不住问道，“刚刚那位前辈是花妖的神魂吗？”
这种事情一言两语解释不清，大红索性便点头承认了下来，这也导致了将来慕容泠真身露面时被夜家弟子当做花妖，闹出了不少笑话。
此刻的慕容泠并没有掐算的本事，打发掉夜家弟子们后再也没有闹出什么乌龙，回到清霜院发现厉苍旻还在练剑，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和威仪，让人望而生畏，她忍不住停住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本来雀跃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比起厉苍旻高强的剑法，她那机缘巧合之下顿悟的技能根本不足一提。
一招一式，一起一落都契合着天地威能，苍凉和虚无的寂灭剑意以厉苍旻为中心弥漫开来，剑气千条，数不清的剑光中似乎形成了牢不可破的领域，割裂了院落的砖瓦和植物，慕容泠和大红一退再退，这才发现院子外边不知何时聚集了夜家修士，夜嗣隐站在一个中年男子和两名老者身后，后面更是几十名弟子，神色郑重而肃穆，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中舞剑的厉苍旻，神色狂热而激动，像是看到了宝藏一般。
忽而为首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道，“打坐，领悟剑意。”
此话方落，所有人都闭眼坐下，不消片刻众人周身都弥漫起锐利的剑气，应该是被厉苍旻引动了气机了。
慕容泠见此情景，便与大红后退到安全距离，不然被几十名剑修共同发力的剑气伤到草木本体就不值当了。
已经有几名子弟在气机牵引之下已经入定，大红见此感叹道，“人类实乃天道宠儿，无论是天赋和悟性都比草木妖兽高出几百倍，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真是让妖嫉妒。”
慕容泠符合地点了点头，“不过人类只有短短百年，比起妖兽和灵植的寿命是远远不足的。”
“天道平衡，大概如是。”大红感慨地说道，“若是人类拥有了漫长的寿命，以他们的天赋和繁衍速度，草木妖兽根本没有存活的空间。”
慕容泠没有接话，却忍不住想起前世，她生存的时代鲜少有了草木妖兽的身影，连修士都不见了，想必都是人类急速繁衍和破坏环境的缘故，毕竟天地之间元气不存，又何谈修炼呢。
厉苍旻足足练了一天一夜的剑，夜家众人也在外头坐了一天一夜，慕容泠和大红替他们护法，待两人喝掉晨间清澈甘甜的露珠之后，厉苍旻终于停下舞剑，饱含着锐利锋寒的双眸向外边看过来，那一瞬间，慕容泠从他眼中看见了无数的剑影。
锋芒毕露，锋寒冷冽，这才是真正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