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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央点头，“你想要说的不就是只要把人的内心需求摸透，然后投其所好嘛。”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赵飞度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就那一天正式把德馨女子书院挂牌，正式开始招收女学生，如何？”
“好。”顾宛央道，“虽说秋收过后才正式开始上课，但这是女子学院第一次招生，肯定要把报名时间拉长一些。”她已经可以预见招生过程中会遇到丛丛困难，这是一场硬仗要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希望到时候从宫中调宫女去当书院的学生。
丞相府，顾德音正坐在院子里画画，心中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最后只好把画笔放下。
一旁的燕尔见了，忍不住问道，“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今日没有灵感？”
燕尔是她从杏林城带回来的丫鬟，没有这京城中大户人家的圆滑，反而带着一丝天真和真诚，顾德音倒是很喜欢她。
“我脑子里现在像是装了一团浆糊，完全没有任何想法。”顾德音道，“燕尔，你说我曾经有的那么一点儿绘画天赋是不是已经被耗尽了？”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耗尽呢？”燕尔笑道，“前几日秦大夫过来的时候，四小姐你不也还画得好好的么？”
“对啊，前几日有秦大夫指点几句，我的确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顾德音浅笑，“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不仅医术高明，在绘画方面竟然还有如此有天赋。”
“那奴婢去找秦大夫过来一趟？或许小姐得到他指点之后，突然就有灵感了。”
“不用。”顾德音淡淡道，“燕尔，如今我们身处京城，不再是在杏林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还是不要麻烦他人了。”别的不说，就单凭五姨娘每日里盯着自己，她就不能给秦子城带来麻烦。
“我们虽然不能请秦大夫过来，那不如奴婢把小姐你的画送到他那里，让他点评几句如何？”
顾德音摇了摇头，“你这丫头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不能这样做。毕竟就算我是为了绘画，但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私相授受。”或许要不了多久顾宛央的女子学院就会开始招生，到时候自己在学院里求老师指点也不错。
回宫之后，赵飞度便匆匆回了御书房，还有不少的奏折等着他批阅。顾宛央心疼他，便一直在一旁帮忙。
黄昏时分，伺候在一旁的内侍掌了灯，而赵叶把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那药光是闻着就很苦，顾宛央忍不住尝了一口，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虽说良药苦口，但也不至于苦得如此惨绝人寰才是。
好在赵叶还贴心地送来了蜜枣，不然让赵飞度喝这么苦得药她非得心疼死不可。
赵飞度微微一笑，接过那碗药便一饮而尽。顾宛央赶紧给了他一颗蜜枣，然而他却摇了摇头，“我不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