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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他试探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的本分。
待顾知祥退下去以后，顾宛央从里间走了出来，声音笃定，“你是故意的。”若说真的只是为了商谈，这朝中绝对能够挑选出别的适合出使的大臣。而赵飞度偏偏指派顾知祥去，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我就是故意的。”赵飞度笑道，“之前我已经警告过顾知祥，然而他还是执迷不悟，这样神仙也救不了他。让他出使北漠，是想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
“你想要利用他出使北漠做什么文章？”
“他之前的罪名已经足够我随意处置，所以这一次的文章在北漠。”
“嗯？”
赵飞度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出声来，“这一次，我想让燕镜台彻底失去北漠皇帝的欢心，助燕镜明的帝王之路一臂之力。”
“可就算燕镜台真的在你的算计之下彻底失去北漠皇帝的欢心，但并不代表燕镜明就可以上位。毕竟燕镜台得宠多年，在北漠的势力不容小觑，根本不可能是燕镜明能够相比。就算北漠皇帝亲自留诏书让燕镜明继位，燕镜台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北漠皇位鹿死谁手，现在根本就说不定。”自古以来皇子们为了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说不定燕镜台在失宠后彻底反了，也很有可能继位。
“小傻瓜，正因为这样，所以局势才对我们有利啊！”其实北漠的皇位最后究竟落在谁的手里，赵飞度一点儿也不关心，重要的是他们弟兄之间的内斗。
自古以来，皇子之间的内斗定然会给国家带来动乱，所以赵飞度自然乐意见燕镜台和燕镜明两个人明争暗斗。北漠动荡，高孝却在休养生息，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顾宛央沉吟片刻，忍不住点了点头，“是啊，这样局势才对我们有利。”
顾知祥刚回到府上，正准备叫来府上的亲信谈话，哪知道五姨娘就匆匆地找了过来。他如今正心烦，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有话快说，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五姨娘看得出来顾知祥的心情不太好，可一想到顾德音在德馨女子书院可能会被坏了名声一事就急得不行，只好曲意逢迎，“相爷，今儿个妾去找了四小姐，看到她一生粗布麻衫，未施任何粉黛，发髻上竟然连一个首饰都没有，心中实在是忍不住难过。怎么我们相府的千金小姐到了那里，竟然跟穷苦人家的女儿没有两样，这不是打丞相府的脸么？”
顾知祥哪里愿意听她说这些没见识的话，眉头紧锁，“就算德音她荆钗布衣，她也是我丞相府的女儿，身份比大多数女子高贵，你不必瞎操心。”
“可是……可是……”
见她半天都没有把话说出口，顾知祥实在是不耐烦，“可是什么？”
五姨娘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妾见那秦院长跟德音走得很近，似乎……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实在是不得不担心。”
“你说什么？”顾知祥眸色冷凝，“秦子城和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