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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们现在就去化妆。”
“好，现在就去。”
……
半个小时后，由保镖带领，沈行知走进花园，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很好，视野开阔，远远的，他便发现了站在一丛开得正是娇艳的月季前的两个女人。
那个个头更高，娉婷玉立的女人，齐肩的短发，从头到脚，一身黑色，沈行知一眼便能判断出，那是林陌。
大概是因数她的外婆才去世，为了悼唁怀念她的外婆，她才会穿得一身黑色吧。而那个站在林陌身边的女人，个头娇小些，身形也更清瘦些，一头黑发在脑后再简单不过的束成一个低低的马尾，一袭米白色的大衣，双站在那开得正是娇艳的月季花丛
中，倒是衬得她整个人格外优雅又不失娇美。
她看不到人的脸，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就凭她站在林陌的身边，和林陌姿态亲昵，再凭记忆中的形态，沈行知便可以断定，那是凤婉白，那一定是凤婉白。
之前的时候，皇甫夜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他关于凤婉白的一切，更加不愿意告诉他现在凤婉白身处何处，但是，偏偏在昨天晚上，却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凤婉白失踪，原本是被软禁，被凌辱虐待了十八年，甚至是导致精神失常。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凤婉白看起来那么好，那么正常。
看着那两道身影，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另一个，则是自己此刻最爱的女人，沈行知的喉头，居然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眼眶，也渐渐有些湿润。
“沈董，请！”见沈行知一直愣着不动，保镖又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行知回过神来，看一眼带路的保镖，点点头，又继续抬腿，朝林陌她们母女走了过去。
“小陌，你看妈妈漂亮吗？好看吗？你爸爸会不会嫌弃我，嫌弃我年纪大了，变丑了？”月季花丛前，凤婉白摸了摸自己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仍旧有些不自信地问林陌。林陌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很肯定，异常肯定地告诉她，“妈，你很美，特别是现在的你，更美，比这所有的月季都要美，没有人会嫌弃你，看到你的人，都只会喜欢你
，所以，你要相信自己，好吗？”“嗯，好。”此刻的凤婉白，就是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盼夫心切的女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精神不正常，她看着林陌，重重地点了点头，扬唇笑了起来，“对，我要相信自己
，行知是爱我的，他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我的。”“妈，你真的很美，比沈行知好看太多了，是沈行知配不上你，不是你配不上他。”看着凤婉白，此刻的林陌，却是说不出来的心酸，要爱到多深，又有多卑微，才会被背
叛，又因为这个男人受尽了凌辱苦难之后，还那样对他念念不忘。
或许，她对皇甫夜，也就是这样的爱。
但如果被背叛，她会选择离开，即便再爱，也只会深埋心底。
“他……配不上我？”凤婉白困惑了。
“嗯。”林陌点头，紧握住她的手，“妈，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的。”
“小陌，小……小白。”正当林陌话音落下的时候，几米开外的地方，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林陌不需要看，也知道那是谁，但是，随着凤婉白迅速地侧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她也轻吁口气
，朝沈行知看了过去。
凤婉白侧头，看到不远处的沈行知，整个霎时便怔住了，愣在了那儿，一动不动。沈行知站在离她大概三四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转过头来的凤婉白的那一瞬，也愣住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十八年的软禁虐待，甚至是精神失常，凤婉白还能有此刻的音容相貌，比起二十几岁的她，虽然苍老了不少，但是，也绝对不像一个被软禁虐待了十八年有近五十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