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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视作不可违背的存在。”
丞相的表情越发严肃了，语气严厉：“青山在进入大荒前，曾对我说过一番话。他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杰，唯有一点令人担忧。”
“愿闻其详。”
“你对天地没有敬畏之心！”
“不止是青山，东岸的人也说过，甚至西岸那边也有人说。”郑飞跃微微一笑，“他们看人的眼光……都很准。”
丞相勃然变色：“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说上面就不知道吗？”郑飞跃指了指头顶，神色不以为然，“在那一位眼中，你我是没有秘密的，她能给予我这一切，也能夺走这一切，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丞相长叹：“既如此，何必要说出来。”
郑飞跃表情硬的像是石头：“我没有选择和抗争的权利，难道连抱怨的权利也不给吗？丞相，我不会忤逆上面的意思，拿了好处替人卖命，没什么可说的。可，是非对错总要做到心中有数，您说呢？”
丞相怔怔地看着他，神色复杂。
来此之前，他做了万全准备，包括如何打消对方的敌意，以及如何劝说对方听自己的，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小年轻直接冲他们的幕后大老板开炮了！
这……
这是要跳出三界之外啊！
偏偏丞相还无法指责什么，某种程度而言，丞相与郑飞跃一样，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般，只能按照别人订好的路线走下去。
其中的无奈与悲哀……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郑飞跃有表达不满的勇气，足以令丞相刮目相看，甚至是自愧不如。
气氛有些僵硬。
郑飞跃倒没有总摆着一张臭脸，转而又笑道：“当然，我只是抱怨抱怨，上面具体有什么计划，还请丞相详细告知在下。”
丞相捋了捋胡须，语气复杂：“原先的计划，是挑起东岸与大荒的斗争，此番有两个好处，一则是帮助你快速提升实力，二则是令东岸成为混乱之地，以进一步挑起天下纷争。”
郑飞跃表示明白。
如今他是种子（邪神血脉，已激活）， 自然也具备在杀戮中成长的能力。另外，东岸是极魔海边的桥头堡，此地先乱起来，正邪两大阵营都坐不住。
总之，这是一招妙棋。
可惜这步棋被“自己人”给破解了，郑飞跃拔掉天罗藤，与妖皇一族联盟，大大违背了通天门的谋划。
这也是丞相登门拜访的主要原因。
他不能再让郑飞跃凭着自己的性子折腾下去了，东岸虽隶属于总盟，实际上却是通天门的秘密盟友，双方应该劲儿往一处使！
郑飞跃也明白，倒也大大方方地认错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不知者无罪，还请丞相不要责怪。”
丞相苦笑：“东岸是你的地盘，你想庇护这里倒也无可厚非。既如此，我便卖你一个面子，改为第二套方案。”
“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丞相似笑非笑：“可不敢告诉你……小友，老夫今日见到你，方知青山生前的担忧，你是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也难怪上面会选你做应运之人，你是把双刃剑，用的好，无往不利，用的不好，伤人伤己。”